這樣做的好處當然是既可以給瀛人制造混亂,同時又能掩護商震射出石子必所發出的微聲。
要說外面扔進來的土塊也就罷了,其實現在已經沒有幾個在往這廢棄的河道里扔土塊了。
先前參與攻擊的那些村民已經撤回去了。
商震可不想讓村民在這樣的夜戰之中再把小命搭里,那還是可自己的那幾個人來吧。
所以喜糖他們從外面扔過來的土塊也只是起一個掩護的作用,而真正要命的還是商震射出去石子。
以商震的臂力射出去石子打在瀛人的腦袋上,基本挨打的瀛人也就廢了。
若是那石子沒有打在瀛人的腦袋上而只是打在身上,就那一瞬間所產生的疼痛也絕不是瀛人能忍住不出聲的。
莫名其妙挨著打,瀛人暴躁了起來,在那石子的飛射與慘叫聲中終是有瀛人大聲呼喝了起來。
而也就在那瀛人高喊起的時候,就在河岸之上突然就傳來了一聲女子拔出了尖兒的喊聲來:“他們要點火了!板凳快跑!”
那是丑女的聲音。
這種夜戰能夠進入敵群的也就是商震,甚至喜糖都不會跟著進去,而丑女自然也只是靠邊的份兒。
可是她靠邊可并不等于她幫不上忙,剛剛那個脾氣暴躁的瀛人所呼喊的正是“點火”。
商震是不懂瀛語的,如果瀛人突然點起火來,那么商震這只乘著黑夜混進羊群的狼也就暴露了。
若是商震被瀛人發現了的話,就以商震給瀛人們造成的傷亡制造的仇恨,那都足以讓瀛人們生吃了他!
“噠噠”,“噠噠”,黑暗之中有火星濺起,瀛人用來點火的那也是火鐮火石。
時下的瀛人雖然野蠻生猛可論技術水平還趕不上漢人呢,他們卻是連火折子都不會做的!
只是那火星濺到了火絨上面剛剛冒起了點白煙時黑暗之中便有一箭射來,然后那火鐮就再也沒能碰到火石上,那個瀛人中箭了!
這箭當然不是商震射的,商震這回進來壓根就沒有帶箭,那卻是躲在河岸上的喜糖一箭斃敵。
只是,如果瀛人刻意點火,那又是喜糖他們幾個人能看住的嗎?
突然之間在那廢棄的河道某處有火苗一閃,然后一支火把便光明大盛。
瀛人也不傻,那火石火鐮不能說人人皆有卻也只是尋常之物,便有瀛人用自己的身體遮擋終是點起火來!
而就在火起時,在另外一處便有瀛人慘叫了起來。
那手執火把的瀛人也是急了,他與那同伴慘叫之處還差著六七十步呢。
情急之下那瀛人便奮力將自己手中的火把向那慘叫之處甩了出去。
那是一團飛舞的火光,在那火光閃動之時就見人的樹林的影子飛速后移,然后那火把就完成了自己這一瞬間的旅程掉到了地上。
那地上偏偏有一個瀛人的重傷員,他雖然有心躲開那火把可終究自己的身體已經不爭氣了。
于是那火把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燙得“嗷”的一聲。
可是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火把在飛行過程中火苗是向后的,而當它一旦靜止下來自然光明大盛。
而就在那火把的光亮之中,瀛人們便看到有一道寒光一閃!
而就在那寒光閃過之處便飛起了一顆瀛人的腦袋來卻是被火光照了個正著。
這個瀛人的頭頂自然也是光的可偏偏又是一個絡腮胡子,他的臉上還保留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奇怪為什么這個世界是旋轉的!
而這顆人頭帶著不解跌入塵埃之際,瀛人們就看到一個身影已是“嗖”的一下躍上了半人高的河岸。
待到有瀛人欲向那里射箭時,那個人也只是往前一個滾翻便消失在了河岸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