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若是在那馬車上向瀛人射石子,那馬車一顛,他的石子就說不定射到哪里去了!
反之,他在地上跑自忖瀛人未必能跑得過他,而他想轉身射石子的時候那石子自然是比在馬車上射的準的。
武直在前面趕著馬車可也沒忘了回頭看。
而這時他看到了商震跑的并不比馬慢那也才放下心來。
“前面怎么就是死路?”商震邊跑就邊問武直。
“前面有一條溝,馬車過不去,里面有淤泥,人過去費勁!”武直忙解釋。
商震聽了武直的解釋就邊跑邊思索。
他之所以要從這個方向跑把瀛人引過來,就是本能的覺得就以這里的地形,根本就不應當有什么險要的地方。
試想這里就是一片丘陵。
那山包最高的也就幾人高,頂多是山坡陡一些石頭多一些罷了。
可無論前面是帶大石頭的山包還是那種有淤泥的溝,商震還不信了,自己真的就過不去!
想到這里商震就又對武直喊:“趕這么慢干嘛?你都快跑啊!”
“啊!”武直正回頭看商震呢。
他一聽商震這么說忙又把頭轉了回去,拿那把苗刀在那馬屁股上又狠狠拍了一下。
有了這一下那馬嘶鳴了一聲,速度自然就快了一些。
武直沒有把馬打到最快,那是怕商震跟不上這匹馬的速度。
商震自然是跑不過馬的,可終究這匹馬也只是一匹普通的拉車的馬。
那馬又沒有被驚嚇,跑得再快又能有多快?那也只是小跑罷了。
武直拍完了那一刀,他再回頭時就看到山丘的后面已是沖出幾個瀛人來。
當然了,武直也知道這幾個瀛人那也只是打頭的,后面那可是烏泱泱密麻麻一大片呢!
武直剛要提醒正看著自己的商震,可是商震從武直的眼神中就已經看出異常來了。
“快跑!別管我!”商震也只是沖武直喊了一聲,然后他就不跑了,轉身之際他手中的那張短弓就已經拉開了。
商震那射石子的速度那多快,說是弓拉開了,而那石子跟著也就射出去了,那真是眨巴眼的功夫。
商震一站穩了那就是三石連射,三息功夫,他便把三個追上來的瀛人打倒在地。
要說商震射石子的速度,那自然是無人可比的。
可奈何這回從那山丘后面沖過來的瀛人也是多,前面的三個已經倒了,后面卻呼啦啦又沖上一幫來!
眼見著瀛人追的是如此多如此猛,商震此時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為什么呢?
說他心情壞,那自然是瀛人追上來的太多,蟻多咬死象,他可不想與這些名人硬拼。
說他心情好,瀛人竟然悍不畏死的往前追,那就說明他先前射的那個瀛人應當是個頭兒!
可是目前緊迫的形勢已經容不得商震再細想了。
他轉身就跑,同時又摸出了三顆石子來,然后轉身再射。
三顆石子射罷卻和先前的情形是一樣一樣的!
又有三個瀛人跌倒,后面的瀛人踩著那三個不知死活的瀛人卻是又沖了上來!
“我艸!”到了此時,一向很少說粗話的商震也被瀛人的悍不畏死給驚住了。
他本來以為以自己的彈弓神技能把瀛人阻上一阻的,可現在看人家瀛人根本就沒被嚇住反而一見己方又死人了反而兇性就更被激發出來。
商震再也不去想自己射死的那個瀛人是個多大的頭兒了,他也不開弓了而是轉身就跑。
要說商震跑起來時的那速度,嘖嘖,那真是要多快有多快卻又帶著一絲狼狽,就像一只受驚了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