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王猛肯定不會放下對自己這些人的仇恨。
但現在王猛內心是怎么想的以后又會怎么給他那個弟弟報仇,商震并不關心,至少現在有瀛人這個大敵王猛還不會自相殘殺。
既然這個王猛現在很理智能夠就事論事商震自然樂見其成。
“我說瀛人未必能進一線天或者有準備的進一線天那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其實那個一線天也不大適合設伏。
你們看啊,那中間的空地還是寬了,射箭嫌近,扔石頭又遠,而咱們又沒有多少箭,就算瀛人進了那里光靠扔石頭咱們能占多大便宜?
咱們費了那么大力要伏殺瀛人那可不只是為了把瀛人砸傷的吧?
咱們還不能沖到那個一線天里和瀛人硬拼,咱們這些人列起陣勢大不可能是瀛人的對手。”商震再次分析道。
“那你這一會兒嫌地勢險要,一會又說地勢不險要,那你到底是啥意思?”王猛氣道。
王猛這么說,語氣就有些沖了,武義連忙給王猛使了一個眼色。
商震并沒有在意王猛的態度,他現在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他又不是本地人,怎么知道武義他們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地形,當時武義可是打了保票說這個地方很適合打埋伏。
“前面是什么地形?”過了一會兒商震。
“一線天要是打不了埋伏,前面更是白扯,前面已經是別人的地盤了,那里是稻田中間夾了一條道。”武義回答。
“哦”,商震點了一下頭。
然后他就蹲了下來,用手去摳粘在自己靴子上的泥土。
武義和王猛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瀛人大隊肯定也就到了。
可是現在商震突然說埋伏的地點不好,他們又能怎么辦?
“這里什么時候下的雨?”過了一會兒商震若有所思的問道。
“就在今天白天下的,下的還挺大呢。”武義回答。
“我們那里可一點兒沒下,天還晴著呢。”商震說道。
“下雨這事兒十里不同天,有的時候就隔了一條路。
路那邊下的嘩嘩的,路這邊卻連個雨點都沒有。”說起下雨來武義還是很在行的。
下雨可不就這樣嗎?都說東邊日出西邊雨,那也就是說有著太陽并不等于不下雨,只要云彩有雨,那不還有太陽雨一說呢嗎?
“走!到前面看看!”商震忽然站了起來,然后順著這條很是泥濘的土路就往南面去了。
商震一開始走的有些慢,可是隨即他卻越走越快,最后他都跑了起來。
對于商震的表現,武藝和王猛自然覺得奇怪,他們兩個連忙也跟了上去,可是他們又怎么可能跑得過商震?
由于跑的著急那路面又著實泥濘,武義甚至還滑了個大跟頭。
西邊的天際只剩下一抹殘紅了,天色已經快黑下來了,商震越跑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武義和王猛的視線中。
而當武毅和王猛爬過了一個山崗之后,便在那漸深的暮色中看到了一片廣袤的稻田,中間正是那條土路。
“這家伙是真能跑!”武義感嘆的說道。
他說這話也不知道是表揚商震還是對商震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