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眾多的人一跑起來饒是商震聽力一向不錯,可他卻也聽不出個數來了,更別說瀛人都是往哪個方向跑了。
不行!自己得動手!那萬一要是恰巧把姬花給殺了呢?
當這個念頭從商震心頭萌生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嗆”的一聲就把那繡春刀出鞘了。
而商震這把繡春刀出鞘了那就是一斬!
商震可沒有學過漢人的武術,他所見識最多的反而是瀛人的拔刀斬,就他這一刀拔刀斬那卻是比瀛人用的還溜呢!
拔刀就是出刀,出刀則必見血!
商震一刀揮出之際,一個正從他身旁跑過的瀛人便遭到了這飛來橫禍!
這種情形就象后世一個騎摩托的人正在一條路上飛馳著,可路上突然就多出了一條橫拉在道路之上的鐵線,只要看不到誰能防備過來?
商震也只是這一個動作便讓半空中下起了一場血雨!
黑暗之中商震都咬牙了,因為憑著手感他都知道自己這一刀正砍在了這個瀛人的脖頸處!
有瀛人的驚呼聲響起,那漫天之中都下起血花來了,瀛人又怎能不覺?
可是商震卻哪管這個?他直接就動了起來,只要身邊有動靜那就是一刀揮出。
雖然黑暗之中他也看不到,可是那繡春刀砍在瀛人的哪個部位重要嗎?
砍在瀛人的那個部位已經不重要了,砍上了才是最重要的!
一時之間黑暗之中的瀛人的驚呼聲、慘叫聲、奔跑聲全都絞在了一起,天地間如此之黑暗,可這里仿佛卻有了一場殺戳的盛宴。
而商震在接連劈出了七刀之后,他突然就把那繡春刀收回了刀鞘里,然后他就趴了下來開始向南面躥爬了出去。
熱鬧熱鬧就行了,商震可不想當那種殺敵的死士。
什么叫死士?用后世的話講那就叫敢死隊嘛!
商震為什么要躥爬?那當然是不想讓黑夜中的自己目標變得過大。
人也殺了,動靜也鬧出來了,溜之大吉那才是上上之策。
商震的手從來都是很粗糙的。
沒辦法,那卻是自打他在西北的鐵帷山里混時就練出來的,那手掌上全是繭子!
試想他的手掌上要是沒有繭子他又如何能夠以手當腳在地上爬?
但愿別按在枯草根上,這時黑夜之中商震唯一的想法。
可是他才躥爬出丈余時,他感覺自己的手就按在了個瀛人的大腿上。
“***,***”,也不知道那個瀛人說了句什么,也許那個瀛人把他當成了也是被嚇得亂跑的同伴吧,人家可能是在說“你特么的按到我了!”
而這時商震循著那說話的聲音就把自己挪開的手按了下去!
這回是兩只手!
黑暗之中,他那兩只手準確的找到了那個瀛人的咽喉便掐了下去,而就在商震在扼殺這個瀛人的生機的時候,他想的則是“不好意思,你硌疼我了!”
片刻之后,在那個瀛人不再“嗚嗚”,商震松了手接著往前爬。
可就在他沒爬幾步的時候,他的手這回就又按到了人身上。
只不過這回他感覺到了一種豐滿與綿軟。
這特么是什么玩扔?
商震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可這時商震就聽到身側也就是你幾步的地方傳來了細小而急促的“啪”“啪”“啪”的聲音!
在聽到那“啪”“啪”聲音的剎那,商震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立了起來。
那特么是的火鐮敲擊火石的聲音,瀛人要點火!
有了這樣覺悟的商震還哪及細想,本是躥爬姿勢的他將手一挪一摸一抄!
這也就是商震力氣大,換成別人真未必就能他這個本事,在一個女人驚呼聲中,他竟然雙手攥著一個女人的腳脖子一用力就將對方給扔了出去!
扔向哪?那當然是打火石的那個方向啊!
然后,商震站起來就往南面疾沖了出去。
而就在他已經起速了的時候,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扔出去的那叫聲是個女人的。
哎呀,那不會恰巧就是那個姬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