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就那個女子英姿颯爽的樣子要是最后變成了一具死尸,實在是有些心痛,這可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傅青彪正猶豫是否幫商震他們一把呢,這時他就見傅青葉卻是又從外面回來了。
只是傅青彪實在是懶著搭理這個弟弟,斜了他一眼也沒吭聲。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傅青葉卻是先跟他說話了。
“哥,商震剛才跟我說話了。”傅青葉張口就道。
傅青彪又斜了一眼傅青葉依然沒說話,心道,知道你想讓我幫幫商震他們,可我憑什么幫他們?你以為那個范思武那么好弄呢,咱們根本就沒有人家人多!
自己這頭要是和瀛人打起來,后面再和范思武成了敵人,那下洼鎮可真就危險了。
可這個時候傅青葉接著又說道:“商震讓我轉告你,要是和瀛人打仗的話要多備點竹筅,這樣和瀛人打仗不吃虧還能占便宜!”
“嗯?”一聽傅青葉這么說傅青彪心中就是一動,隨即便問道,“什么竹筅?”
這竹筅在當地那里有兩種含義。
一種類似于竹子捆成的大掃帚,另外一種是刷鍋的工具,類似于北方人所說的刷漱。
所以,傅青葉一提竹筅傅青彪就沒聽明白。
“商震說,就是用一丈多長的竹子多留幾個杈兒,把枝條前面都削尖了,瀛人刀法好,但咱們用長兵器就不吃虧。
對了,他還說了,竹筅最好用干竹子,干竹子硬實。”傅青葉又道。
“似乎有些道理,倒真是一招”這時傅涯在一旁沉吟的說道。
傅青彪皺著眉想了想,他自然是在想用這樣的兵器和瀛人作戰會是一種什么情形。
片刻之后,他確認了,要是用這種兵器和瀛人作戰有大用處還是小用處不好處,但肯定是有用。
“他就跟你說了這個?還說別的沒有?他們那伙人呢?”傅青彪又問。
“他們出鎮去了,我說要送他們出鎮他們說不讓,商震說不想連累咱們。”傅青葉回答。
傅青彪又不吭聲了。
而這回那傅青葉偷偷看了眼傅青彪的臉色接著又說道:“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說陸姑娘可是在里面呢。
那就算不管陸姑娘,那個那扎可在里面呢。”
“那扎是啥?”傅涯在一旁問。
“那扎就是先頭和我哥比箭的那個畏兀兒女子啊!”傅青葉回答。
“哎呀,哥啊,就算我求求你行不,你就管管他們唄。”傅青葉那同樣了解傅青彪的脾氣,他眼見傅青彪不吭聲便知道這事兒還是有門兒的。
只是這時傅青彪卻是突然沖他瞪了一眼吼道:“閉上你那張破嘴!”
傅青彪一瞪眼,傅青葉就又不敢吭聲了。
可傅青葉不敢吭聲那卻不等于嘴不動,這世上不是有個詞叫“默念”嗎?
別人眼見著他那張嘴就又無聲嘎巴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回又拿什么新鮮名詞在罵他這個無情無義的哥。
“任六,你趕到鎮口去,讓咱們的人別放商震他們出去!”這時傅青彪突然說道。
“曉得了,少爺。”任六有了命令就要走。
可任六拔腿之際卻又說道:“少爺啊,這要是不讓他們走,他們是不是會覺得你在救他們啊?”
要說任六別看磨嘰可卻也很了解自己的這位少爺的,那對外做惡人是不假的。
可做惡人的人也不見得就不做好事,只是自家的這位少爺做了好事那卻是從來不留名的!
是絕對屬于那種我幫你我樂意,你不用覺得你欠我啥了的人!
“你咋這么笨呢!你不會說,咱們下洼鎮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我當初怎么讓任五去當箭靶子呢,我咋就沒讓你上呢,我真是讓豬油蒙了眼!”傅青彪氣道。
“曉得了,少爺!”任六一聽要拿他當箭靶子,委實被嚇住了,那得是叫聲“得令”轉身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