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操控火器是一個熟練工種呢,沒有練過的人根本就打不出效率來。
虎頭必須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己的鳥槍重新裝填火藥和鉛粒。
他知道左側水中的瀛人聽到這里的槍響很快就會趕過來,從而與蒲草叢中的那些瀛人對他們形成合擊。
而這時躲在那個高點后面的商震就已經忙了起來。
扔出一塊石頭那哪算完?
商震卻是接二連三的把馬長樂撿回來的石頭都向那蒲草叢中擲去。
于是那蒲草叢中石頭砸入水里的“咕咚”與瀛人的大叫聲便混雜在了一起。
對于商震的舉動,虎頭的理解是商震是在用石頭給自己做掩護。
而仍然在給商震提供石頭的馬長樂就認為商震是想用石頭砸死那些瀛人。
他們的理解當然都不能算錯,可是商震的目的還不止于此。
商震接連甩出了七八塊石頭之后,他突然就從自己藏身的位置跳了起來,而這時他就已經開始用自己的短弓向那蒲草叢中射鐵丸了。
商震不怕蒲草叢中的瀛人再用火器向他射擊嗎?
他當然也怕,或者說他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擔心的。
但是蒲草中的瀛人商震必須滅掉,否則他們就會面臨瀛人的合擊。
可讓一直也在關注著這場戰斗的馬長樂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蒲草叢中的瀛人竟然沒有再打響一槍!
為什么會這樣?馬長樂便想。
而這時他才想明白了,商震往那蒲草叢中投擲石頭的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石頭濺起來水花無數,應當是把瀛人火器點火用的火繩給澆滅了!
哎呀呀!
馬長樂都不知道如何說商震好了,人家這腦瓜子是怎么長的呢?
可是他也只是愣了那么一下下,然后他就接著也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向那蒲草叢中甩去。
先前商震所甩的十來斤的五六斤的大石頭已經沒有了,這里又不是采石場。
可是小石頭還是有一些的,馬長樂也要為這場戰斗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可馬長樂也只是往那普草叢中扔了四五塊石頭之后他就停了下來。
只因為那蒲草叢中已經沒有別的聲響了。
在一開始虎頭打響了那一槍后,商震扔進的石頭聲,瀛人的慘叫聲,飛濺的水花聲,這些聲音都攪在了一起。
可那也只是很短時間之內的事兒,就仿佛那只是一場極其短暫的狂歡。
現在那里頭卻已經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瀛人不可能都死了,可就是那些不管是被虎頭用鉛粒射傷的,還是被商震用石子打傷的,全都噤若寒蟬,已經沒有人敢出聲了。
他們就是鳥槍手,商震用那四處濺起的水花澆滅了他們的火繩,那么他們手中的鳥槍就變成了一根鐵管,除非他們想白刃戰。
可是他們現在面對就拿著弓一個勁兒的向里面射鐵丸的商震,他們敢往上沖嗎?他們還有能力沖嗎?一共那里頭也只有六七個瀛人罷了。
血,這個時候馬長樂就看到了血。
血從那蒲草叢的下面的水中流了出來,把那水都染成了紅色,就仿佛那里有一條大魚,已被商震殺死了一般。
馬長樂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戰斗場面。
這個時候他就有些發懵,可也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山脊左側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踏水聲。
馬長樂又擔心了。
還不知道蒲草中這伙瀛人是否被全部解決掉了,可是水面上的那伙瀛人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