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嘰里呱啦的瀛人走過。
瀛人說什么,作為漢人自然是聽不懂的。
而實際上這些瀛人卻在抱怨,他們在抱怨什么呢?他們抱怨的就是他們沒有穿褲子!
瀛人是從海上來的,可以說他們是漁民,也可以說他們是海盜,在海上自然不穿褲子比穿褲子要方便多,可是現在他們殺上陸地來了。
殺上陸地卻偏偏不是打劫,而是為了尋仇,那么在這山野之中總露著腿就很難受了。
那是既有蚊蟲的叮咬,又有灌木草葉的刮碰。
蚊蟲的叮咬還可以用手拍打一下,可是這灌木草葉刮碰上了外表是看不出來什么的,皮膚上頂多是出現道紅色的凜子。
可是當這樣的凜子多了之后,人再一走路一出汗,自然便會有火辣辣的感覺。
只是正在抱怨的瀛人們并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剛經過的一個小山丘的蒿草叢中卻是探出了頭來三個腦袋,那是商震、馬長樂和虎頭。
此時商震的臉色并不大好,原因是他們想尋找傅青彪實在是挺難。
這一路行來瀛人太多了,而這還是他們有馬長樂這個向導的前提下。
越往南走商震就越擔心,瀛人這么多擺明了的架勢就是惟恐自己這些人往南去,那么這是不是這也證明了瀛人在南面會有大的動作?
如果瀛人是針對傅青彪他們所采取的行動,而傅青彪他們卻一無所知,這個損失真是太大了!
現在商震也不問馬長樂了,因為馬長樂也知道他們現在是什么情況,憑著對地形的了解,馬長樂已是盡最大努力帶著他們往前趕了。
要不自己扮成瀛人?商震又想。
他倒是沒有那種再次把自己腦瓜頂剃光的糾結,可是自己就是扮成了瀛人,難道要裝啞巴嗎?
他現在已經后悔自己沒有好好跟丑女學習瀛語了。
瀛人這么多碰上了不可能不說話,一說話自己保露餡兒!
商震正思索著,虎頭卻是又低聲提醒道:“后面又來瀛人了。”
商震不由得皺了皺眉,心道這到底是誰的主場,這怎么瀛人比漢人還多呢?
商震他們三個不得已又縮回到了蒿草叢中又往北面望。
遠遠地望去這波瀛人有十來個人的樣子。
要說十來個瀛人自然不算多,如果上商震和他們打起來自然不懼。
可是他卻無法管住人家的嘴,只要有瀛人高聲一喊,附近就得冒出更多的瀛人來。
還能想出什么辦法呢?商震看著撥瀛人越走越近卻在加緊的思索,時間不等人啊!
可是又過了一會兒,當那些人走近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其中有人走路的姿勢很熟悉。
而當當商震終于能夠看清這撥瀛人的表情時不禁愕然了。
因為他赫然發現,喜糖、小馬駒、武直都在其中,那卻也是光著大腿一副瀛人的打扮。
哎呀,商震不僅驚奇了起來。
喜糖他們膽子可夠大的,他自己想扮成瀛人沒有扮因為不懂瀛語。
可是他當然知道喜糖他們那也同樣不會說瀛語的,他們怎么就敢扮成瀛人呢?他們就不怕瀛人和他們說話嗎?
商震又細看和喜糖他們走在一起的其他人時他就又看到還有五個瀛人。
而更讓商震感到更為的是,小馬駒和武直卻是一人還拉著一個孩子在走!
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商震正思索著呢,虎頭卻也說道:“快看!那是喜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