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錯而過,喜糖不再管那些瀛人縱馬沖了過去,而這時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商震。
于縱馬奔騰的騎兵來講,胸中自然會有豪情萬千,喜糖壓根就不擔心商震。
果然,就在喜糖縱馬往前飛跑的時候,他在看向那個山丘時,就見山丘頂上又冒出幾個瀛人來。
可也就在他看到了那幾個瀛人的剎那,便見到有一個瀛人直接就摔倒在地,不用問那個瀛人中箭了,那是被商震射的。
馬蹄在這山野中跑出沉悶的撲騰聲,而同時便有瀛人的喊聲響起。
但愿前面不會再有瀛人,這時喜糖就又想。
根據馬長樂所說,他們現在距離傅青彪他們埋伏的地點也就是五六里路了。
而這時商震騎馬就從后面趕了上來,商震的手中依舊拿著那張弓。
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之后,便同時扭轉了目光開始觀察前方和側面的情況。
前面依舊是他們所見到的景色與其他的地方并無二致,都是樹林、丘陵與開闊地,他們并沒有看到有瀛人。
這回挺好,應當順順當當的能沖過去了,這時喜糖便想。
也難怪喜糖這么想,實在是這一路打來麻煩太多了。
可是就在他們兩個駙馬又往前跑,出了有兩三里地的時候,他們兩個便同時聽到了“砰”“砰”的聲音。
那聲音是如此之響,就是他們耳邊的風聲也沒有能壓住。
與此同時商震和喜糖兩個人就覺得做下的馬匹突然就往前一躥!
兩個人全都下意識的收攏韁繩。
可是那馬跑得太快了,他們沒有馬鞍,自然也就沒有馬鐙。
那馬本身就顛的厲害,全靠他們兩個用腿夾住馬腹才能保持平衡。
而這回這兩匹馬不受控制的往前急沖中便把他們兩個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商震和喜糖在西北騎馬自然對馬性極熟。
他們從馬上摔下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就在落馬的一剎那,喜糖直接就扔了手中的倭刀,那是怕受傷。
商震則是在地上做了個前滾翻接連骨碌了幾下又爬了起來,而他那張弓卻依舊沒有撒手。
商震和喜糖對望了一眼之后,隨即就趴了下來,開始向周圍張望。
馬匹受驚于他們來講太熟悉了,因為原來他們也總干這些事,只不過那時都是她們打敵人的戰馬。
而那“砰”“砰”的聲音他們也是再熟悉不過了,那明明就是瀛人用火器了,應當是那鉛彈打中了馬匹。
他們到底還是被瀛人發覺了。
可是他們是如何被瀛人發掘的呢?瀛人又是如何傳遞消息的呢?
片刻之后他們便有了答案,商震伸手指向了側前方的一個山丘,那山丘上正有一面旗子在晃動著。
“我艸,把旗子忘了!”喜糖喘著粗氣說道。
他們兩個是騎馬沖過來的。
瀛人縱使喊由于隔得遠,互相之間瀛人也未必能聽得清。
但是瀛人卻可以打旗語,為什么瀛人會打旗語?那是因為瀛人本身就是海上來的,海上的人要不會打旗語那就不能叫水手!
接下來怎么辦?接著逃跑嗎?喜糖正想著呢,他就聽到右前方傳來瀛人的吶喊聲。
等他在尋聲望去時,就見右前方的一片樹林里直接就沖出來黑壓壓一片瀛人!
“我艸?咋辦?”喜糖急道。
“上山!”商震動起來了,卻是直接就向左前方的那個山丘沖去。
那個山丘同樣不大,很顯然商震的判斷與喜糖是相同的,那里縱使有瀛人也藏不了多少,他們兩個可不想與黑壓壓一大片瀛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