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的擔心自然是不無道理的。
當他走到小山與高地相連的地方時就停了下來
他躲在一塊石頭之后打量了一下前方的地形,才發現自己把這件事想簡單了。
如果斜對面有瀛人正往對面小山上走。
自己若是想多殺幾個瀛人的話,就也得從這頭小山下去,然后利用地形的掩護,一直走到那高地那里。
這樣自己就是靠前防守了,能把瀛人的原因拖的時間更長一些。
只是不知道下面高地上是否還有瀛人,自己可別被瀛人暗算了。
到了此時,商震才意識到自己不應當再次采用釣魚的辦法接著引瀛人上鉤。
自己還是忽略了漢人中有瀛人的細作,從而讓自己一方處于了被動的局面。
現在傅青彪還沒有率兵退回來呢,如果傅青彪退回來之后,就以傅青彪的暴脾氣說不定怎么埋怨自己呢?
想一想這都是頭疼的事!
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還得立足于現在,唯有保住這兩座小山,才能夠讓傅青彪的人從這兩山之間的夾道中突圍出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消息是根據任六這些當地人說,在這個隘口之外,地形復雜多湖泊河流并不適合瀛人大部隊運動。
要是這樣的話,堵在隘口之外的瀛人應當不多。
商震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頭,不再想這些煩心的事情。
他開始觀察小山下方的高地。
他之所以這樣,當然是擔心那高地上藏了瀛人。
商震觀察了一會兒之后,他并沒有發現那高地上的山石之后有瀛人存在的跡象,可這時他卻發現就在自己腳下的不遠處有黑紅色的血跡。
這里有血跡,商震并不奇怪。
自己先前可是殺了不少瀛人,現在還有幾具瀛人的尸體在山坡上呢。
下面高地上應當是沒有瀛人的,商震便又想,如果有瀛人的話,他們不可能任憑自己人的尸體就在這里扔著。
想到這里商震抽出自己的繡春刀便往山坡下走去。
路過那幾具瀛人尸體的時候,商震還特地用刀戳了戳。
那幾個瀛人確實是死了,絲毫反應都沒有。
商震這才放下心來接著舉步向前。
你看在黑夜沒有照明的情況下,走在這有著山石的高地之上讓人很是難行,可是白天自是不同。
很快商震便走下了山坡,進入到了那高地之中。
這里的情形與山坡上類似,不過卻只有一具瀛人的尸體,商震就見那個瀛人的胸膛已經塌下去了。
甚至他還看到了這個瀛人的身邊有著一塊六七斤重的石頭,那石頭上也沾上了血跡。
就這種情形,商震都不用腦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自己從小山上甩下來的石頭打在了這個瀛人的胸上嘛,這個家伙真是點兒背呀!
對于這個瀛人商震自然不用檢查了,那胸都塌下去了,還怎么可能活?
商震繼續向前又走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這里高地上竟然也有瀝瀝拉拉的血跡。
嗯?
見此情形,商震便是一愣。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下來的那座小山。
自己應該沒有那么大的力氣把56斤重的石頭甩到這個位置上來。
那么這個血跡是怎么回事就可想而知了。
不可能說是瀛人帶著血跡從遠處而來,也只能是有瀛人受傷從到底是從山上跑了回去。
所以,那血跡應當是瀛人的傷員在往回逃時流到地上的。
一念及此,商震躲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開始向前方張望。
萬一瀛人的傷員受傷中走得慢呢,既然對方能走,那么就還有行動能力,可別把自己暗算了!
眼見前方雖然山石嶙峋,但是他依舊沒有看到瀛人。
他又把目光轉向對面的高地,那里也不見瀛人的蹤影,商震這才放下心來接著前行。
而在他接下來前行的過程中,他愈發的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那血跡始終瀝瀝拉拉的存在著,可見是有瀛人受傷逃了回去。
商震愈發的小心了起來,他不斷的掃視著前方,同時注意著對面高地的側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