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矬把子怎么還沒有追上來?你問他們那些人了嗎?這傅青彪怎么和瀛人打了這么長時間?”過了片刻,喜糖問商震。
說別的都遠了,還是需要解決他們當前的困境的。
有的時候誰都知想醫得眼前瘡就得剜卻心頭肉,可那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若真有招,誰會在自己的心頭肉上剜一刀呢?
“那些小矬巴子越沒追上來,我就越不放心。”商震思索著說道。
“怎么?”喜糖問。
在他喜糖來,瀛人追的不緊那不是好事嗎?
如果傅青彪他們能夠從容地沖出瀛人的包圍圈,那么他們這些斷后的人或許也可以跟著沖出去呢。
“我問傅青彪留下的那些莊丁了,昨天瀛人雖然弄得聲勢很大,可只是纏著傅青彪他們。
瀛人和傅青彪他們并沒有發生太大的廝殺,不過傅青彪也已經死了一百多個人了。”商震說道。
“那可就奇了怪了,那你說那些瀛人圖的啥?”喜糖感覺到中間有說不通的地方。
“圖的啥?”商震冷笑了一下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傅青彪他們往南走未必就能沖出去。
瀛人在北面之所以追的不緊,那是因為他們在南面的兵力還沒有包抄到位。
他們追得緊了怕打傅青彪最好了。
等他們的兵力要是包抄到位了,后面的追兵自然就上來了。
傅青彪搞不清瀛人是啥意思,瀛人在后面跟他糾纏不休,他就跟瀛人在那磨嘰,卻都不知道自己被瀛人算計了。
瀛人那里可是有不少漢人當奸細的。
看來咱們一開始說把瀛人引進伏擊圈,這就錯了!”
喜糖聽著商震的分析,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家板凳現在都能想出這么多事情來了。
“那你說咱們怎么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喜糖問。
“哪不能跑?如果有必要就和瀛人拼一下。
如果沒有必要西面東面咱們都能跑,瀛人要是愿意追就讓他們追唄。
我問過留下來的壯丁了,就是那個吳勇你知道吧?他是本地人知道怎么從那片泥塘子里跑出去。”商震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西面是那片很大的湖泊,也就是昨天頭半夜商震他們阻止瀛人登岸的地方。
東面則是一片很大的沼澤泥潭。
所謂沼澤泥潭,一般人進去肯定是要陷在里面的,可這也并不代表里面就沒有實地,有當地人還是會進入其中的。
“我艸!”喜糖爆了句粗話,“既然那片泥塘子能夠出去,傅青彪為什么不帶隊從那里跑出去?”
聽喜糖這么說,商震則是“嘿嘿”了一下說道:“吳勇就是底下人,他哪知道整個戰場是什么情況?
后來他想跟傅青彪說了的。
只是沒等他跟傅青彪說呢,傅青彪就把他們這伙人全留下來斷后了!
傅青彪都不給他留活路,他干嘛要告訴傅青彪活路?”
“我艸!”喜糖第二次爆粗。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場與瀛人的戰斗,竟然會出現這些彎彎繞繞。
可是隨后喜糖就笑了:“這特么的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啊!”
“讓你多讀書不多讀書,那叫自掘墳墓。”商震故意板著臉說道。
而喜糖卻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喜糖這么一笑不遠處的莊丁就都看了過來?
他們實在搞不明白就現在這種情況,喜糖怎么還能笑出來?
“行了啊你。”商震低聲制止喜糖道,“也不是那么好跑出去的,總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