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如風一般在下洼鎮的街道上跑過。
他腰挎鋼刀,前面還掛了張短弓,身上又背了一張大弓,手中還拿了6支粗大的羽箭。
他的打扮是如此另類,以至于街道兩邊的居民想不看他都難。
曾經,商震他們也是這樣在街道中走過,只是那時狀如乞丐,下洼鎮的居民們極盡嘲諷。
而現在下洼鎮的居民們再看著商震,目光之中卻已全是崇敬!
當商震再次出現下洼鎮北面的城墻上時,那負責警戒的莊丁趕緊把一條長繩從城墻上甩了出去。
一開始商震從鎮外丘陵往上爬的時候自然是經過大老沙介紹的。
只是守在那里警戒的莊丁們身前并沒有繩子,便有人趕緊去找繩子。
可是等到他們找到繩子時商震卻已經自己爬上來了!
對此,那些負責警戒的莊丁自然是看了個目瞪口呆。
要說從下面往上爬倒不是爬不上來,可是他們真的是沒有見過象商震這樣爬的這么快的!
不過所謂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現在商震想快點下去那卻需要繩子了。
這幾個莊丁眼見商震竟然是如此了得的英雄人物,那又怎能不好好伺候?
商震也不多言,他便扯著那條繩子一縱一縱的從城墻上跳到那陡峭的山坡上,再又從山坡直到地面。
所謂一縱一縱的,那自然是指商震拿手拽著繩子往下一跳,然后拿腳在墻壁或者山坡上一頓,然后再跳一下以借此緩沖下墜之力。
落地之后,商震撇開繩子,背著大弓向下洼鎮的東北角繞去,而在他的身后自然是一片贊嘆之聲。
商震可沒有心思聽這些莊丁對自己的夸獎,他要忙的事情太多。
本來他以為自己跑回到下洼鎮之后可以睡個好覺的,然后還得去救傅青彪,他就料定了傅青彪不可能突圍而出!
可是誰曾想到他們也到下洼鎮了,可這范思武偏偏又來湊熱鬧。
如此一來,他又哪有時間去睡上一覺。
實話實說,范思武并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可是目前商震卻也需要依賴于他。
又是一陣疾跑后,商震再次出現在了下洼鎮東北角的那個小山之上。
“頭,你剛才干啥去了?下洼鎮里怎么那么熱鬧?”眼見商震上來了,小馬駒就問。
現在的小馬駒對商震已是心悅誠服,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看成了商震這伙成員之一了。
并且由于小馬駒在莊園里混過,是知道人是分層次的,所以他已經不再商震為板凳反而是喊“頭兒”了。
“在城樓子上射了范思武一箭好像沒有射中。”商震回答。
作為一名出眾的箭手,商震對自己所射出的箭是有感覺的。
“我說的呢,剛才范思武的人跟瘋了似的。”小馬駒收到。
聽小馬駒這么說,商震便向城門方向看。
他們這個位置看不到城門,但是卻可以看到那黑壓壓一大片范思武的手下。
現在范思武的人已經停止射箭了。
這也可以想象,任是誰都能想明白,在下洼鎮之外沖那城門樓子射箭,除了威嚇之外那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也只能白白丟失羽箭。
也不知道白玉川他們能否點著了范思武的糧倉,那頭不把范思武搞痛了,他這頭是不會撤兵的,商震心里便想。
商震心里想著打量著前方又看了一下自己的人。
這時他才好奇地問道:“我怎么沒有看到喜糖呢?”
“喜糖在前面那個小山丘上呢。”虎頭伸手便指向前方。
商震看向了前方的那個小山丘便是一皺眉。
他當然理解喜糖的心情。
現在范思武出兵下洼鎮,那打的名義就是讓下洼鎮交出陸紅昭,喜糖又怎么可能不著急。
所以喜糖跑到那里去做什么,那還用問嗎?
他不是打算把自己的情敵范思文直接給射殺了吧?
只是在前面的那個小山頭上固然可以直接看到下洼鎮的大門,并且山丘上的草木還很盛的,可那里離范思武的人也實在是有些近,商震目測那還不到一百步呢!
就這個距離,如果喜糖被范思武的人發現了那如何得了?
想到了這里,商震便問馬長樂道:“我記得白玉川他們走的時候是從這頭走的,范思武的老巢是不是也在這個方向?”他的手指向了東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