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便靜靜的伏在那了片蒿草叢中開始等待天黑。
而與此同時,就在北面的高地上所有的莊丁正都驚愕的看著傅青彪。
傅青彪掃視了一眼他手下的莊丁。
他知道自己必需要給大家一個解釋,這時候絕不是他跟手下耍橫的時候。
“我知道你們都想從這里沖出去,我也想。
但是你們細想想咱們從南邊能出去嗎?
一共就那么兩條路,肯定已經被瀛人堵住了,咱們想一路殺出去,那得死多少人?
可問題還在于,咱們根本就沖不到那兩條路上!
咱們從這兩塊高地上一直往南沖,這中間又得死多少人?
所以咱們往南突圍,不如往北突圍!
咱們只要沖出了瀛人的包圍圈,瀛人就再也堵不住咱們了,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傅青彪手下的莊丁能說什么?
他們也只能聽付清標的,可是那臉色一個個都不大好看。
傅青彪又如何不知道自己手下此時在想什么,他便又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你們在想咱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從北面沖出去是吧?”
他的手下們接著保持沉默,可從他們的表情上卻也看出,傅青彪所說的正是他們所擔心的。
“你們在想,咱們等到了天黑往外沖,可是瀛人也會在山下點起火來。
咱們從那臺階上往下溜,瀛人也會拿箭射咱們。
這個我也沒有想出好辦法。
可是我還是覺得北面是活路,南面是死路,咱們大家想想辦法,看看怎么能從北面沖出去。
別看那時北面山下有火光,可咱們只要沖出了火光的范圍,那活下來的人也肯定比從南面沖出去的多!”
莊丁們也只能接著無語。
誰都有腦袋,誰都會思考問題,他們在一開始判斷出南面有人救援的激動中一冷靜下來時,理智告訴他們,毫無疑問,傅青彪的判斷是正確的。
既然傅青彪把事情跟手下說清楚了,那么莊丁們也只能按捺住那顆想回家的心,他們也開始等待天黑。
不過,傅青彪可并不是什么都不做。
他旋即就派出去上百人對南邊兩邊高地的瀛人進行了佯攻。
所謂的佯攻也就是射射箭往前沖一沖喊一喊對方一放箭就又撤了回來。
這樣做當然不會有什么大的傷亡,何況他們手中還有盾牌,只要雙方不廝殺贏人的箭并不能把他們如何。
天色漸漸黑下來了。
就在那朦朧之際,傅青彪下令他們的人都往那兩座小山上撤去。
當然了,那兩座小山上絕放不了他們那么多人,那么就放在下面的高地上。
至于先前被他派去佯攻的百人隊就又被傅青彪。留作了斷后的隊伍。
只是傅青彪并不知道,就在這天色朦朧之際,而北面商震他們也動了。
商震他們所有人這回全都迂回到了瀛人火頭軍取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