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傅青葉又開始在自己面前擺譜整那個文人氣質,傅青彪對自己這個弟弟好感逝去惡感又生。
于是他看著一本正經和自己說話的傅青葉就又說了一句話:“滾出去!”
顯然傅青葉對傅青彪的態度也是有所估計的。
于是他竟然又回了一句“好嘞!”
然后人家竟然一甩那書生用的扇子,一扭身施施然地就走出去了。
“哎呀!”正伺候傅青彪洗澡的任六不由得感嘆了起來。
那哥倆是一起長大的,他何嘗不是跟著這哥倆一塊長大的,他實在是搞不明白二位少爺為何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雖然說是叔伯兄弟,可畢竟也是血親,那怎么兩個人在一起時就不能好好說話,仿佛那血緣親情也只剩下了一句“滾進來”又加一句“滾出去”!
任六正想著自己是否應當說句什么緩和一下這兄弟倆的關系時,傅青彪卻已經說話了:“任六,你去跟那個王猛說叫他也‘滾出去’!”
“啊?”任六一楞,隨即問道,“滾到哪兒?”
“叫他能滾多遠滾多遠!”傅青彪說道。
“好嘞!”任六連忙應道。
作為傅青彪的親隨任六當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在那埋伏之地就在他們沒有被瀛人包圍之時,那個王猛便找到了他們家的少爺。
作為傅青彪的親隨他當然是知道王猛跟傅青彪說了什么的。
也正因為王猛所說的商震用了禍水南移的辦法瀛人才會打到他們下洼鎮的地盤上來。
覺得自己被商震擺了一道的傅青彪才會一來氣讓商震他們負責斷后。
而像郭路和大佬沙他們也完全沒有眼力見兒卻還夸贊商震,他如何不來氣?
所以他才會遷怒于這兩個手下,便讓他們跟著商震在一起斷后。
本來傅青彪以為自己讓商震他們斷后自己還不讓他們上山,那他們也就死了。
可是,他哪想到人家商震卻是先帶人沖出了瀛人的包圍圈。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
可接下來商震卻又帶著他那幾個人偏偏在昨天夜里又把他們解救了!
都說做人要恩怨分明,可是有時又哪能分得清?
他被商震算計了,像他這種人自然是要把仇恨記在頭的。
可同時傅青彪卻也承認,無論是商震突圍還是反過頭打跑了范思武又救了他,人家商震那也是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的!
既然暫時之間理不清,傅青彪也就默許了商震他們回到了下洼鎮,只是這個王猛他卻也不想再見到了。
所以他才會讓任六告訴那個王猛叫他滾出下洼鎮去!
此時任六一聽自家少爺讓那個王猛滾蛋,他心中那也是歡喜的。
他聽從傅青彪的話那是從小養成的本能。
可這也并不等于他沒有自己的想法,從任六的內心來講,他當然是喜歡商震他們的,他并不喜歡王猛。
任六連忙就找自己的衣裳。
他在伺候傅青彪彪洗澡,而他也是隨著傅青彪在外頭折騰了好幾天,那身上那也已經臟的不像話了。
現在他也只是穿了一件小衣外加一個犢鼻褲的,現在要出去自然是要穿衣服的。
“你還磨嘰個啥,就這身出去!”傅青彪氣道。
“好的,少爺!”任六忙應道,他真的也不穿褲子了就往外跑去。
任六這么想,那是因為王猛所呆的那個房間離這里并沒有多遠。
任六在下洼鎮不能說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去也差不多,正所謂他穿著衣服別人認識他,他就是不穿衣服,別人也依舊認識。
他又不出傅府,只是出去傳個話,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