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不和他們玩兒,只和我們玩兒!”任六對那小女孩說道。
“為什么?”小女孩天真的問,“那些大哥哥人很好啊,他們還讓我騎梗梗。”
“因為——”任六無法解答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大人的世界無論多么殘酷,有多少恩怨糾葛,那也是大人的事情,任六不可能把大人之間的事告訴這個小女孩。
“我們也可以讓你騎梗梗呀!”任六只好說別的事。
“可是這個大哥哥的頭上有傷啊!”那小女孩伸手一指任五的腦袋。
任五的腦袋當然是有傷的,那被用箭趟過的地方也只是結痂了。
“那些瀛人都是大壞蛋!大哥哥疼嗎?”善良天真的小女孩就為任五。
就小女孩的這個問題別說是老實巴交的任五了,就是任六也沒法回答,只因為任五的頭皮兒那卻是被他們少爺傅青彪射箭時給射傷的。
正在任六想著怎么說個瞎話把這件事圓過去的時候,屋子里傳來了付清標的吩咐聲:“帶著小丫去別處玩!”
“好的,少爺。”任五任六齊聲音道。
而此時就在屋子里,傅青彪說完這句話后就又不吭聲了。
此時有一個人正跟他面對面的站著,那是商震。
那小女孩被任務任務帶走了,屋子外面自然就清靜了下來。
而屋子里傅青彪和商震兩個人就這么面對面的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最后到底是付清標,忍不住先吭聲了。
“聽說這幾天你和你媳婦就在屋子里也不出來,你們在忙什么?生孩子嗎?我家可不給你們當產房!”傅青彪說道。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說話就帶有攻擊性的,和他這種人說話的人會感覺很不自在,而傅青彪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人,哪怕別人說話帶有攻擊性,他卻也裝沒有聽到。
他就像一坨棉花,你使你的刺兒,我就是渾然不知,而商震無疑正是這樣的人。
“我在跟我的媳婦學說瀛語。”商震直接忽略了傅青彪的話中帶刺而是老實的回答。
“學那玩扔干嘛?”傅青彪好奇的問。
“和瀛人打仗的時候能用上會很方便,尤其在夜里。”張震依舊老實回答。
傅青彪點了一下頭接著沉默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問道:“你為什么要打瀛人?”
商震想了想才說道:“和咱們不是一個種,殺咱們的人太多!”
付清標再次點頭,顯然他認可了商震的說法。
商震說的很直白,如果說成書面語言的話,那就是“漢瀛不兩立”或者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行了,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就這樣吧,以后以背相托,互不背叛!”傅青彪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上陣的眼睛亮了,他和傅青彪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商震并沒有對傅青彪的話表示懷疑,比如說問一句“當真?”或者“說話算數?”他也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好!”
而這一點也是傅青彪最喜歡商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