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宙斯沒有搭理那個想讓他死的親兒子，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和兩個女兒。
值得一提的是，狩獵女神和雅典娜雖然都是他女兒，但卻不是一個親媽。更值得一提的是，這兩個女神的親媽都不是現在的天后赫拉。
宙斯渣男實錘。
赫斯提亞和狩獵女神都避開了宙斯的目光，唯有雅典娜敢于在這個時候直視宙斯，視線更是囊括了跟隨宙斯而來的諸神。
“因為新神可以真正的永恒。”
雅典娜的聲音響徹了阿戈斯的上空，但堪比雷鳴的聲音，卻沒有傳到下方兩萬米的地表，人類渾然味覺他們的頭頂上，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場神戰。
隨著雷鳴般的聲音響起，一股狂風也隨之出現，以雅典娜所在位置為中心點旋轉著涌入，勢如龍卷。
對于諸神而言，這樣的超凡效果并不算什么，他們之中最弱小的存在也能夠輕易的做到，然而當他們看到了雅典娜周身的龍卷風時，卻都目瞪口呆。
因為他們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無處不在支持著他們以神力施展超凡神跡的能量，竟然直接跟著狂風涌入了雅典娜的身體之中。不，應該說是巨量的能量以極高的速度涌入雅典娜的身體時，帶出了足以摧毀人類城池的龍卷狂風。
一點光芒突然出現在了雅典娜的手中，哪怕狂風呼嘯諸神也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種弱于神力的能量，但卻是可以被雅典娜直接掌控的能量，是可以直接用來結合神格之中的規則權柄，施展出超凡效果的能量，更是被那些吸入了雅典娜身體之中，在表現上類似于虛無不可見的能量轉化而成的實質性能量。
這是……第二代神祗的權柄？
諸神的雙眼之中爆發出了炙熱的情緒，他們雖然還不知道這種比神力要弱一些的能量，也可以直接轉化成他們最需要的神力，但他們卻通過了這種能量，找到了解決他們目前遇到的困境的方法。
施展神跡獲取人類的信仰，是需要用神力的，然而信仰太少入不敷出，卻讓他們不愿意施展神跡。
可如果用這種能量來施展神跡的話，那對于他們而言就相當于沒有損耗，獲取能量所需要的時間，對于能夠獲得信仰進而獲得神力維持永生的他們而言，又算的了什么呢？
宙斯也在瞬間明白了過來，他想的比諸神更多，那就是秦橫在使用神力的時候，完全沒有一點節省的意思。
所以，還有直接從世界之中獲得神力的方法？
宙斯看著雅典娜的眼神，在其中得到了肯定的意味，內心也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和諸神都能夠感覺到世界的規則具現出現了變化，少了點什么的感覺，就是原本身為規則具現的神格，被未知的存在給直接吞噬了。
正常情況下，就算是雅典娜她們全都隕落了，她們神格之中的規則之力也會直接散在天地間，等待有一天重新凝結為神格的機會，而在信仰崩潰沒有第二代神祗的意志時，那些散于天地之間的規則之力就會一直留在天地之中，永遠都不會被生命所掌控。
而神格被吞噬，就意味著這個世界相關規則的掌控權，被直接從這個世界剝離，就算是第二代神祗復生，甚至是第一代神祗復生，祂們的意志也不一定能夠奪回這種對規則具現的掌控權。
簡單來說，把世界比作一個企業，規則比作職能部門，那身為職能部門的負責人就擁有掌握職能的權力，財務總監離職了或者突然沒了的情況下，公司還可以選出新的財務總監，就算是暫時沒有合適人員，也可以由財務部的其他職員維持部門的正常運行。
可神格被未知吞噬，就相當于公司的財務部門外包了，公司徹底失去了對財務職能的掌控。
而現在雅典娜等人又有了新的神格，并回到了這個世界之中，相當于外包的財務部門派人到公司來參與管理，這也就是宙斯他們之前感覺的多了點什么。
身為眾神之王，宙斯對于世界的了解要多于其祂神祗，所以他知道這種少了點什么、又多了點什么的感覺，到底意味著什么。
舊神的覆滅并不只是死亡或者永恒沉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像雅典娜她們那樣，以她們掌握的規則權柄來作為代價，換取成為新神的機會。
這也就意味著，類似于他賜予狩獵女神接新生兒的規則權柄，他不僅無法再轉賜其祂神祗，他甚至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