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賊首領死得蹊蹺。
就這么一瞬之間,房梁柱就砸了下來。
這簡直太過碰巧了。
秦飛與那山賊首領在纏斗,兩人距離不過兩米,這房梁柱沒砸中秦飛,卻偏偏砸中其他的山賊。
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秦飛心中微微一顫,平日里頭,他對鬼神之事,也是半信半疑。
可今日,發生的事情如此怪異,倒讓他一時之間,有些詫異。
“師兄,你的刀傷……”
付元走上前來,開口說道。
“哦……”秦飛這一下才緩過神來,一笑,說道:“沒事,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看著土地廟里頭山賊的尸體,三人忙活了一下,包扎了秦飛的傷口,將這些尸體拖到了神像的后頭,整齊排列。
收拾過后,土地廟又恢復了寧靜。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的時間。
臨近黎明的黑夜,最是陰沉幽暗,幾人被山賊這么一鬧,精神了不少,也睡不著了。
于是,便圍在柴火旁坐了下來。
秦飛整個人一言不發,看上去,倒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彩兒和付元,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問道:“大師兄,你怎么了?”
秦飛面色凝重,狐疑地看了一眼土地爺的神像,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師妹,師弟,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廟里頭,詭異得很?”
詭異?
聽他這么一說,付元和彩兒,心里頭“咯噔”一下,被嚇了一跳。
付元眉頭一皺,說道:“師兄,你這話……什么意思?”
彩兒一個女兒家,本就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有些害怕,不由得環顧了一下漆黑的山廟,說道:“師兄,你可不要嚇我們。”
夜,靜得出奇。
秦飛說道:“師弟、師妹,我自打進了這土地廟,就一直覺得,好像有東西盯著我們,起初……我也沒太在意,你們可曾記得,剛才這山廟的門,無端端被風吹開?”
付元一怔,說道:“外頭刮風下雨的,風吹開廟門,并不稀奇。”
秦飛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剛才進土地廟的時候,我雖背著陳吉師弟的尸體,但我記得,彩兒進來的時候,可是有把這廟門給栓上的,廟門既然已被栓上,又怎么會被風吹開?”
他這么一說,彩兒整個人瞪大了眼睛。
一時之間,她好像也記起什么。
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突然襲來,彌漫在四周的空氣里頭。
師兄妹幾人,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仿佛,這土地廟里頭黑暗的角落里,還藏著什么古怪的東西。
彩兒臉色一變,說道:“師兄,我也記得我栓住了門。”
“不是吧?這么邪門?”付元顫顫地說著,有些不敢相信。
他連忙站起身來,又走到廟門處,看了一眼。
這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這栓住廟門的木栓,不知道何時,已經斷裂成兩半,一段落在地上,一段還掛在那里。
付元的臉色,有些難看,心存忌憚,看了一眼土地爺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