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城隍爺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說道:“那你說說,為何要殺毛丘山神?”
顧遠寒面色自若,沒有回答城隍爺的話,反問道:“城隍爺管四方土地、山神,可知這林州山,有大妖作祟?”
城隍爺眉頭一皺,說道:“你想說什么?”
身為通天城城隍,他又豈會不知林州山有個神蛟?
只不過,那神蛟來歷非凡,背景強大,就連城隍爺,也忌憚三分。
平日里頭,也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顧遠寒說道:“前任林州山土地爺,任職期間,林州山百姓民不聊生,三年大旱、三年洪澇災害,土地、山神與妖邪為伍,助紂為虐,我此番任職林州山土地,自然要整頓風氣,那毛丘山神目中無人,仗著有神蛟撐腰,與我叫囂,我出手斬他,以立聲威,有何不對?”
說到這里,顧遠寒朝著城隍爺看去,說道:“莫不成,城隍爺還要包庇這些妖孽不成?”
“混賬!”城隍爺臉色一變,頓時一拍桌子。
顧遠寒面色淡然,不卑不亢,似是無所畏懼,與城隍爺對視。
“土地爺,你說話還需注意些!”日游神沉聲說著,在一旁提醒。
顧遠寒冷冷一笑,說道:“我調任土地爺之時,這土地廟破敗不堪,無一絲香火,百廢待興……如今,短短一個月時間,土地廟得鄉民虔誠供奉,更是重新修繕,山中妖邪不敢作祟,忌我三分,就憑這些,難不成城隍爺視若無睹嗎?”
“這……”城隍爺微微一怔,頓時語塞,目光略帶疑惑,朝著日游神看去。
那日游神一顫,連忙說道:“城隍爺,小的那日去土地廟送帖子,確實看見土地廟正在被重新修繕。”
“嗯!”城隍爺聞言,微微頷首,說道:“如此說來,你這個土地爺上任短短一個月,確實深得民心,竟有鄉民愿意重新修繕土地廟。”
說到這里,城隍爺思索片刻,又道:“神蛟之事,我確有耳聞,林州山乃三不管地帶,我一直也為之頭疼,只不過……那神蛟來歷非凡,你新調任林州山土地,有心為民是一件好事,只不過……我還需勸你,量力而為,莫要重蹈上一任土地爺的路。”
顧遠寒笑了,說道:“城隍爺若放手讓我去做,我保證,三個月內,這林州山必定欣欣向榮,煥然一新。”
“哦?”城隍爺露出了驚疑的神色,說道:“你有這等本事?”
神蛟之禍,由來已久。
一直是件棘手的問題。
若顧遠寒真能鏟除妖邪,替天行道,對于城隍爺來說,也是喜事一件。
畢竟,這林州山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長此以往,若讓天界知曉,必定也會降罪于他。
顧遠寒目光凌厲,自信滿滿,說道:“城隍爺若放手讓我去做,這林州山的山神,若有不服者,我一并殺之,以儆效尤!”
城隍爺心中驚顫,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得出來顧遠寒的決心。
而且,顧遠寒有殺毛丘山神的實力,想來必定不會懼怕其余的山神。
只不過那神蛟十分棘手,若顧遠寒真對付不了,恐怕還會連累到自己這個城隍爺。
見城隍爺沒說話,顧遠寒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冷冷一笑,說道:“城隍爺剛操辦完道祭大典,想來必定事務繁忙,若有外出之事大可去辦,林州山切事宜我自會操辦,無需城隍爺勞心。”
“好,好!”
城隍爺面色一震,大喜,朗聲說道:“即是如此,那你回去吧!我約了幽州城趙城隍、撫州城劉城隍在忻州一聚,明日便啟程前往,少則半個多月,多則三個月,這期間,你自行決定林州山之事!”
城隍爺一走,這林州山的山神們,就算要告狀,也無處可告。
而且,林州山即便翻個底朝天,也得要等城隍爺回來,才能處理。
這樣一來,不管發生了什么事,自然與他這個城隍爺無關。
顧遠寒一笑,施了個禮,說道:“下官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