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你……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通天山土地爺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
顧遠寒冷聲說道:“這八卦鏡和紫金葫蘆,誰也別想分……”
八卦鏡和紫金葫蘆,乃是淮陰山神、阿大、阿二冒著生命危險守住的,若是這么輕而易舉地分出去,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
馬興山土地爺面露喜色,大笑起來,說道:“好,好……不分就對了,不分就對了……依我看,想要寶物,就該憑本事來取……”
顧遠寒不愿和通天山土地爺、柳州山土地爺平分寶物,這倒是隨了他的心意。
在他看來,若是顧遠寒三個土地爺聯合在一起,說不定還真能駭退一部分人,勝算也將更大。
如今,顧遠寒死守寶物,這就等于將自己架在火堆上烤。
萬一真動起手來,花落誰家,尚且未知。
反正,不管怎么樣,他堂堂馬興山土地爺,也撈不到好處。
“你……”通天山土地爺氣得一跺腳,指著顧遠寒,恨恨地說道:“好,好……不分就不分,我倒要看看……你憑什么守住這兩件寶物!”
柳州山土地爺的臉色陰晴不定,這一刻倒是沒有說話,看樣子也有些不悅。
一時之間,場內眾人,目光重新落在了顧遠寒身上。
沒了其他土地爺的摻和,眾人一下子貪念又起,都躍躍欲試。
五術門謝九“哈哈”一笑,邁步走了出來,震聲說道:“既然諸位都想要坐山觀虎斗,那我便來打個開頭炮!寶不寶物的,我倒是無所謂,只不過……這輩子還未與土地爺交過手……”
他心中明白,這大殿之中,高手甚多。
那古昊天與孟天虎,同為黑巫教之人,聯手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樣算下來,他想要得到寶物的機會,明顯就小了許多。
與其如此,倒不如賣個人情出去。
“謝兄小心,這顧遠寒有些門道!”金蠶眼神閃爍,突然開聲提醒。
謝九微微一怔,有些驚訝。
要知道,鬼蠱堂三人,與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么這一會兒的功夫,倒出言提醒自己?
他目光一瞥,看向金蠶,笑道:“多謝金蠶兄。”
金蠶惡狠狠地盯著顧遠寒,咬牙切齒,說道:“此人殺了人蛇和蜈蚣,今日若能替我兄弟報仇,這些寶物,我拱手相讓……”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臉色一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人蛇和蜈蚣被殺了?
這……
若非親耳聽見,其余之人,還有些不敢相信。
謝九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明白金蠶提醒自己是為了什么。
比起寶物,金蠶恐怕更想要顧遠寒死!
謝九陰邪一笑,說道:“金蠶兄放心,這個仇,我來幫你報!”
古昊天也笑了,幽幽地說道:“我當是什么大事……我黑巫教與鬼蠱堂,數千年前,也算是同祖同宗……就憑這一點,我便不會袖手旁觀!”
金蠶聞言,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諸位之情,我銘記于心!”
一伙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將顧遠寒等人放在眼中。
在他們看來,顧遠寒似是已經成了嗷嗷待宰的羔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畢竟,這么多修煉者虎視眈眈,任由顧遠寒有天大的本事,這一次也難逃一死。
“土地爺,小心一些,剛才便是這個謝九,打傷了我!”
淮陰山神壓低了聲音,提醒顧遠寒。
顧遠寒聞言,面色一厲,望向謝九,震聲說道:“剛才混戰,是你動手,打傷了我的人?”
“是我!”
謝九似笑非笑,站了出來。
只見他周身,一團猩紅色的火光,慢慢燃起,似是將他的整個身軀,都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