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這流浪漢離開后,沒多久,吉家就真的開始出了大事情……
吉勇說到這里,眼神之中,盡是憤怒之色,又有些無奈,恨恨地說道:“我父親忠厚,我母親為人善良,沒想到……竟……竟遇上這樣的事情……”
顧遠寒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驚訝,說道:“后來呢?發生了什么事情?”
吉勇說道:“流浪漢離開后,沒多久……我父母親,已忘了此事……沒曾想,兩個月前,竟收到那流浪漢的來信……”
“哦?信上寫了什么?”
“那流浪漢在信上威脅我父親,說若是想要保一家平安,就必須將母親送出去給他……要不然,必定讓我們一家不得好死……”
顧遠寒眉頭一皺,說道:“送哪去?”
吉勇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只是讓我父親,將母親于當夜送去鎮外十里地的小枯墳……我父親自然是沒搭理他,也沒當一回事,便將書信撕毀了……沒曾想……沒曾想……“
說到這里,吉勇似是想起了什么傷心之事,眼淚又開始流了出來。
顧遠寒沒有說話,靜靜等待。
不多時,吉勇緩過神來,一抹眼淚,又繼續說道:“沒曾想……三日后,我母親便突發高燒……我父親請了鎮上的大夫,都沒能醫治好,沒過兩日……我母親便去世了……”
“還有這種事?”顧遠寒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我父親傷心欲絕,但也沒有將此事,與那流浪漢聯系到一起……可是……可是……幾日前,我三妹也開始發高燒,癥狀與我母親當時的一模一樣……聽鎮里的人說,我父親惹了不該惹的人……那流浪漢,只怕是山中的妖孽,進鎮尋活人**的……”
說到這里,吉勇再也憋不住,情緒如決堤黃河,一落千丈,再次掩面“嗚嗚嗚”地痛哭抽泣起來。
顧遠寒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所說之事,我好像……也曾有所耳聞……”
“什么?”吉勇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看著顧遠寒。
顧遠寒說道:“我聽聞,有些妖邪修煉到了瓶頸,難以突破之時,便會去尋活人女子,與之交配,借用活人陽氣,以沖瓶頸,不過……這類事情,少之又少……”
吉勇顫顫地說道:“我本打算趕回家中,但我父親不讓,生怕我也跟著出事……我心中憂愁不已,又不能回去……于是……于是……只能留在這村子里頭……”
清水鎮上吉老爺子的親朋好友,得知了吉家出了這樣的事情,都十分忌諱,生怕招惹上麻煩。
這段時間,許多人都不敢上吉家探望。
吉老爺子遣散了家中奴仆,終日守在自己小女兒身旁,以淚洗面。
吉勇的二妹,則負責幫忙料理家中事務。
“吉兄弟,你既然不方便回去,我可以幫忙,到你家里一趟……”顧遠寒淡淡一笑,開口說道。
“你?”
吉勇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顫顫地說道:“顧兄,你……你會是在逗我開心吧?這……我家里頭,現如今大難臨頭,我已無心再開玩笑……”
這家中親戚朋友,都怕與吉家沾上關系,惹上麻煩,顧遠寒這樣一個外人,卻愿意上門?
吉勇不相信。
顧遠寒點了點頭,笑道:“區區不才,也曾學過一些趨吉避兇的本事,說不定還真能幫上一些小忙……”
“真的?”吉勇一怔,露出了驚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