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這根線又長又細,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
想到這里,顧遠寒淡淡地說道:“姬先生可借一步說話?”
“這……”姬先生微微一愣。
“姬先生,萬萬不可,這賊人武藝高強,若是圖謀不軌,那可就糟了!”
“對啊,姬先生,可千萬別聽他的……”
護衛們臉色一變,連忙開口說道。
顧遠寒笑了,說道:“我若圖謀不軌,就憑你們,能擋得住我嗎?”
“你……”
護衛們頓時語塞,面露不忿之色。
昨日被打成豬頭,現如今傷都還沒好呢!
姬先生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借一步說話……”
說罷,在前頭帶路。
顧遠寒微微頷首,跟在了后頭。
兩人不多時,便進到了偏殿的一個小屋子里頭。
“在下姓姬,名從良,乃是這城隍廟的廟祝,剛才外頭人多嘈雜,不敢冒昧問居士姓名,唯恐不便,不知居士,如此稱呼?”
姬先生態度溫和,十分謙恭,朝著顧遠寒行了個禮,開口問道。
他今日一回來,便聽城隍廟里頭的護衛,說起關于顧遠寒的事情,心中也是震驚無比。
畢竟,像顧遠寒這樣的賊人,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哪有折騰了幾日,什么東西都沒偷走的賊人?
所以,當下心中似是也明白一二,知道顧遠寒行事,自有一番道理。
見這姬先生如此客氣,顧遠寒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回了個禮,說道:“區區不才,顧遠寒。”
姬先生一笑,說道:“顧居士三番五次,來我城隍廟,執意要找在下,莫非……是有要事?”
顧遠寒說道:“是這樣的,區區不才,學過一些修煉之法,之前在清水鎮上,偶遇一鄉民,瘋瘋癲癲,性情大變,一番查探之后,知曉此人曾偷了藏寶閣里頭的黃色布囊,我心覺這布囊之中,必有詭異,于是便偽裝成客人,前來一觀……”
“哦?還有這事?”姬先生臉色一凝,細細思索了一下,說道:“之前這黃色布囊,確實被偷走了一個,下人向我回報,我也未當回事,只覺得這布囊里頭的佛珠,既然有趨吉避兇之效,想來應該也有靈性,既然被偷走,那也屬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于是我也未曾讓人去查……”
顧遠寒目光盯著姬先生,瞧著他說話時候的語氣、神態,十分鎮定,好像對林瘋子的事情,真的一無所知。
姬先生說完這話,又問道:“難不成,這黃色布囊之中,有詭異之處?”
顧遠寒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里頭,有寄魂蟲!”
“寄魂蟲?”
姬先生的臉色,驟然一變。
顧遠寒問道:“姬先生知曉此物?”
姬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城隍廟,當了近二十年的廟祝,期間也曾翻閱過不少秘聞古籍,里頭就曾有過記載……難怪……我聽護衛們說,顧居士心念這黃色布囊……”
顧遠寒問道:“既然此事,姬先生毫不知情,那……為何這三個黃色布囊,會被擺放在藏寶閣售賣?”
姬先生一怔,說道:“里頭佛珠,乃是九昭寺**師加持過的,雖是寶物,但于我無用,我思忖著,倒不如擺放于藏寶閣當中,待有緣人得之!”
顧遠寒聞言,冷冷一笑,說道:“那這**師,姬先生可熟悉?”
姬先生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道:“這九昭寺的來歷,顧居士不知?”
九昭寺在此地,那可是聞名一方。
姬先生大概也沒想到,顧遠寒竟然不知曉。
“我是林州山人士,未曾出過山野,這一次,是第一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