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許管家眼睛一亮,說道:“我與他在來時路途上,曾問過他身份,他卻一直避而不談,我問他所學的是何門何派的術法,他卻說自己所學甚多,都略通一二,對道門術法也知曉點皮毛,我尋思三位道長皆乃道門高人,自可幫我出手試一試這顧遠寒。”
曹官聞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說,好說,我與張道長、趙道長,修道多年,自問研習甚深,這天下之術,無論正邪,各門各派我們三人也有所涉獵,只要那顧遠寒出手,我等便可從他的施術手段,判斷他是何派之人。”
張放點了點頭,說道:“他若所學的乃正派之術,倒還好說,只恐是那邪教之術,若真是如此……萬萬不可帶入京城見丞相。”
趙璜說道:“國師乃是邪教中人,若這顧遠寒也是邪教之人,那帶他入京,無異于引狼入室。”
許管家聞言,整個人頓時呆愣住了,頭皮一陣發麻!
陳丞相現如今已是深處在危險之中,若再來一個危險,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想到這里,許管家點頭如搗蒜,說道:“對對對,就依三位道長所言,那……三位道長打算如何試他?”
曹官聞言,自信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個簡單,你身上可帶有他的隨身之物?”
許管家趕忙說道:“帶了,帶了,我趁他沒注意,收集了幾根他掉落的毛發。”
說著,從衣袋之中,露出了一塊折疊好的小布,輕輕打開。
只瞧見里頭,有七、八根纖細的青絲。
趙璜用手,輕輕捻起那青絲,笑道:“我看,就讓我來吧!我嶗山一脈,倒是有些捉弄人的小伎倆,雖上不得臺面,但也可試一試。”
“哈哈,好,那今夜便由趙道長施法。”張放笑著說道。
幾人將話說明白后,便讓許管家回去驛站,叮囑他切勿露出馬腳,今夜一切照常。
……
許管家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戌時,約摸就是現在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子。
他先是去了顧遠寒的房間,瞧著顧遠寒在房中盤坐著,便與顧遠寒隨口閑聊了幾句,大概就是問問“吃了沒”之類的話。
顧遠寒問起許管家去了哪里,許管家含糊其辭地說著,說是去見幾個老朋友,吃了個飯。
閑談幾句后,許管家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夜,漸漸黯淡。
驛站里頭,也熄了燈。
許管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時不時豎起耳朵,貼在墻壁上,想聽聽隔壁顧遠寒的房間里頭,有沒有聲音。
兩人住得近,這客房就緊挨著。
不過,顧遠寒的房間里頭,倒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沒多久,許管家瞧瞧開門看了一下,瞧見顧遠寒的房間,也已經熄了燈,便又關上了門,躺回了床上。
趕了一天的路,奔波勞累,這許管家就是個鐵人,也有些受不了。
剛才從竹屋回來,心里頭還有些亢奮,自然睡不著覺,這翻來覆去沒一會兒的功夫,聽不到任何動靜,漸漸的,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算了算時辰,大約是子時。
這一頭,竹屋里,三位道長這才開始干活。
張放一笑,說道:“想來這個點,那顧遠寒已經睡下了。”
趙璜點了點頭,說道:“正好開壇做法。”
說罷,三人一拂衣袖,出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