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來特子爵一愣,旋即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們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殺妻?雖然我跟她的關系不太好,但我并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殺人,你這是**裸的污蔑。”
“別激動,子爵閣下。”魯迪不咸不淡的說道:“這么說你是承認跟子爵夫人的感情已經破裂了。”
司來特子爵的氣勢一滯,剛才的確說了,想否則卻不可能。
魯迪給朱蒂遞了一個眼神:“把子爵閣下說的這句話記上。”
“你~”司來特子爵的臉色鐵青,雖然他早就預料到,因為之前的沖突,他被抓到騎士團肯定沒好果子吃,但他卻沒有想到,魯迪竟然這么狠,要給他扣一個殺妻的帽子!
要知道,司來特子爵的夫人可不僅僅是他妻子,同時也是一位貴族出身的女士。
如果坐實了是他殺死妻子,他就是觸犯了謀殺貴族的重罪。
這種直接針對貴族的謀殺罪,即使他身為子爵也不可能獲得赦免。
司來特子爵深吸一口氣,他徹底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嚴肅的注視著魯迪,沉聲道:“我想見郁金香伯爵,否則我將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不過伯爵閣下會不會來見你我無法保證。”魯迪十分痛快的答應,然后也沒管司來特子爵,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朱蒂跟在后面,手中的審訊筆錄只寫了聊聊幾句話。
可以說在書面上,這次的審訊幾乎沒有收獲。
不過魯迪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出了審訊室,等在外面的詹斯副隊長立即迎了上來,滿臉帶笑,十分狗腿。
魯迪拍拍他肩膀:“這次干的不錯,回頭把這家伙丟到普通牢房去,不用給他貴族的待遇。”
詹斯副隊長立即挺身敬禮,心里卻暗暗咋舌,心說:“我滴乖乖!這位年輕的頂頭上司還真是肆無忌憚,擅自剝奪一位子爵的權利,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追究起來,也是一個麻煩。”
但他心里清楚,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猶豫,否則之前的表現就全都白費了。
隨即魯迪回到辦公室,靠做在高背椅上陷入了沉思。
朱蒂沖了一杯咖啡進來,送到魯迪面前,問道:“大人,真是司來特子爵殺妻嗎?”
魯迪卻搖頭道:“可能性不大,他體內的魔力波動,跟我在船上發現的不一樣。而且正如他所說的,他沒必要殺人,這樣風險太大,除非……那位子爵夫人掌握了他十分重要的秘密,并且利用這個秘密來威脅或者敲詐他。”
朱蒂微微皺眉:“既然兇手是他的概率不大,我們這樣對待他沒關系嗎?將來恐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魯迪喝了一口咖啡:“沒關系,我已經跟奧瑪西爾團長通氣了,這個司來特子爵想出去,沒那么容易!”
朱蒂松一口氣,既然有奧瑪西爾團長背書,不是魯迪擅自行動,就沒問題了。
“如果兇手不是司來特子爵,會是誰呢?”朱蒂轉又想到了案子。
魯迪渾不在意道:“這個不用著急,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相信很快就會有新的消息。”
朱蒂一愣,她不知道魯迪還有別的布置。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魯迪喊了一聲進來。
詹斯副隊長急匆匆的走進來,嚴肅道:“隊長,郁金香伯爵親自來了!”
“哦~”魯迪聽到這個勁爆的消息卻沒什么反應,完全出乎詹斯副隊長的預料。
他本以為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魯迪怎么也得大吃一驚,那可是郁金香伯爵呀!
整個斯特恩市,乃至西蘭德省最有權勢的大人物之一!
偏偏魯迪輕描淡寫,仿佛來的只是張三李四一樣。
“來就來吧,不用大驚小怪的。”魯迪轉身走向辦公室的落地窗。
果然,一輛異常豪華的黑色馬車緩緩的行駛到騎士團辦公樓的下面。
馬車上十分醒目的郁金香家徽,表明了車內之人的身份。
“隊長!”詹斯副團長亦步亦趨的跟進來,也看見了窗外的景象,不由得咽一口吐沫:“對方來者不善,我們……我們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