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和林岳入了議事廳后,所有的目光都望了過來,林岳他們經常打交道,更多的目光則是放在了陳安身上,剛剛,常年閉關不出的掌教可是把這位連煉氣境都不到的弟子狠狠夸了一遍。
劉世海在人群里,看著陳安,怎么看都覺得不爽,自家那不成器的隔著幾房親戚的侄子劉越死后,他看到這小子就來氣,現在掌教還連續不斷地夸這小子,他就更來氣了。
“裳衣,以后看到這小子,記得給點教訓。”
劉世海默默看了眼身旁的親傳弟子紀裳衣。
紀裳衣一臉冷漠,雖然容貌在蜀山年輕一輩被稱之為第一人,不過這高冷的性格,其他人也都是敬而遠之,主要還是紀裳衣修得是太上忘情,斬七情六欲,一心只顧修煉,對于人情世故什么的從不在意,所以性格方面不太討喜,林岳和她比起來都算得上是比較溫和了……
但是,對于蜀山劍派來說,你不通人情世故沒關系,只要你資質好就行,其他的,自然會有人去幫你解決。
而劉世海作為紀裳衣的師父,那肯定是事事方面都會考慮周全,不會輕易打擾弟子清修。
但是這個陳安,實在是讓他討厭,若是不給點教訓,他這股氣是出不掉了,但是自己身為長老,隔著許多輩份,加上陳安又被掌教看好,他自然不能自己動手,那就只能讓同為年輕一輩的紀裳衣來動手了。
紀裳衣微微打量了陳安一眼,剛剛掌教夸陳安的時候她就有些好奇,因為,掌教從未親口夸贊過年輕一輩任何一位,所以她對陳安微微留了個心。
如今看到陳安本人,身上一點修為波動都沒有,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一個連煉氣境都不到的弟子,為何會得到掌教的青睞?
她不通人情世故,不知道掌教今天對著長老們陰陽怪氣的說了許多話,別人都聽懂了,她卻沒懂,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思考過這些問題。
既然掌教說陳安與眾不同,那肯定就是有什么過人之處,加上師父又在旁邊發了話,她想了想,直接起身,拔出佩劍,遙遙指向陳安:“陳安,請賜教!”
紀裳衣這一手直接驚呆了場上所有人,劉世海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他這徒弟,特么也太直了點吧,自己是讓她以后找機會給陳安一個教訓,可沒讓她這么大庭廣眾之下,這么沒規沒矩的朝著陳安拔劍啊。
而且掌教還在旁邊看著,剛剛還把他們一通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頓,現在好了,掌教肯定在想,你們這些長老,平日里教導弟子時,對外人都是唯唯諾諾的,怎么到了對付自家弟子時就要重拳出擊了?
陳安本來正在打量著議事廳里這些陌生的面孔,腦海中根據在山下聽到的那些話自行腦補這些人的名字和身份,結果紀裳衣突然跳出來,拔劍對向自己,要找自己單挑,嚇了他一跳。
他想了想,紀裳衣是個娘們,自己是個爺們,爺們怎么能欺負娘們,所以,他默默后退了一下,一旁的林岳很識趣的上前一步,直接拔劍指向紀裳衣:“我來!”
本來紀裳衣跳出來找陳安單挑,場上長老們就被驚了一下,結果現在林岳突然跳出來要幫陳安接下這茬,他們想起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聞,都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岳和陳安一眼。
議事廳,有些親信弟子看到里面的一幕,個個振奮起來,有的更是直接掏出筆紙寫到:“林岳師兄和紀裳衣師姐為了新入門的弟子陳安爭風吃醋,蜀山兩大最杰出的天驕弟子為了搶一個男人,不惜簽下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