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圣彥受傷之后在醫院里住了一段時間,出院后在家里休養了一個多星期,就外傷來說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內傷的話如今還有但已經不影響下床活動了。
回家休養這些天來,陳圣彥非常清楚,林云鋒已經基本將一家老少搞定了,對他已經不是什么認可了,而是非常喜歡了。這個倒也真沒什么意外的,林云鋒相貌堂堂,修行者的氣質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副教授的身份又是加分的,再用點修行者的手段想哄哄這一家老少基本沒難度。
照這形式下去,不用林云鋒有什么動作,估計家里就會希望自己安排訂婚儀式啊什么的了。
陳圣彥也確實有苦說不出,自己被打以及林云鋒的事情都沒和家里人說,這事兒說不得也不好說,家人也不適合知道。說白了,自己如果沒辦法解決此事,家里人知道了也沒用,且反而不好。
心里苦悶,加上能下地走了也想出去透透氣,約了楚天呢也是想再當面感謝一下,另外呢,還是想看看楚天現在的態度和聽聽他是怎么想的。
情感這玩意兒從來都是動態的流動的,兩人相識與那么早前算是源頭常在,但保不齊水流方向就不對了。而且吧,這些天一直在床上待著,要說陳圣彥沒點什么胡思亂想是不可能的,這其中也肯定有在琢磨一些辦法,有積極的也有消極的,其中呢就有一些法子是與楚天有關系的,能不能實施和要不要實施都還是要看楚天的態度的。
陳圣彥的心態此時也被弄得很復雜,一方面是真心希望楚天別摻和進來,這事兒確實對他沒好,另外一方面呢又隱隱抱有一些期待。
兩人約的地方是西子湖畔邊上的一家莊園式的茶室,地方特別的雅致,這也是以前兩人見面最常約的地方,可以一邊喝著茶下棋。
陳圣彥先到,進了預定好的茶室等楚天,這茶室就是臨湖的,風光極好,也巧了到了不久,這天就下起了小雨來,接天連湖,氤氳朦朧,更添了幾分美感。
楚天坐出租車到了茶室大門外,雨是已經下了的,倒不大,楚天也沒什么好矯情的,下車就以正常的速度往里面走了。
這茶室雖叫茶室,但要說茶樓茶莊都沒問題,大門是很大的,還有保安啊迎賓什么的,見有客人下車進來又是下雨的,立馬就有一位迎賓撐了傘過來,服務挺周到。就是吧,這迎賓剛小跑出來沒兩步,一輛小跑就嗤啦在邊上停下來了,距離大門很近,車窗搖下,伸出來一只手朝著她勾了勾,便傳出聲音:“這邊。”
迎賓愣了一下,有些為難。
為難的這一會兒,楚天已經到她跟前了,沖她笑了一下,示意沒事,步子邁大一些就到大門里面了。
迎賓心里暖呼呼的,這人吧雖說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但心是真好,活該長得這么帥。真誠的笑容在她臉上一閃而逝,換上了職業性的微笑撐傘去迎接那小跑去了。
楚天進了大門沿著回廊往里走,沒走幾步遇上了一位大爺,這大爺個子不大,派頭挺足,一手提拎著鳥籠,里面圈著一只顏色鮮亮、品相上佳的紅靛頦,一手是手腕上掛著串手里捏著扇。
“小棋圣來啦!有時間沒見了,今天也是跟小陳約好的?”
這大爺這茶室的真正主人,楚天見過幾次,還下過幾盤棋,大爺是慕名而來找他下的,幾盤后就再沒和楚天下過了,說是嫌楚天下棋太邪乎,一子果斷一子墨跡的,讓人惱怒。
“是有些時間沒見了,今天和陳伯伯約好了來這喝茶下棋。您要過來手談幾局嗎?”楚天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