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笑道:“蘇某實在沒想到如今竟然還有人使用摔杯為號這種已經用得爛大街的招數,方才那軍漢的眼里原本并沒有殺意,但縣太爺裝作無意中摔掉了酒杯,此人眼中的殺機大盛,還下令其他人一起動手,這是一個破綻!”
“第二破綻,咱們殺得鮮血飛濺、殘肢斷臂掉落在各處,一條條鮮活的性命就這么死去,若是其他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躲在桌子底下了,驛丞和驛卒們就是如此,可縣令及貴屬下卻是面不改色,可見爾等非一般人!就算不嚇得躲在桌子底下,至少也應該懂得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的道理吧?”
“第三,最后這五個重傷者原本有很強的求生**,從他們的臉上表情可看出他們并不想死,但縣令突然咳嗽兩聲,他們卻聽得臉色大變,全都是一片死灰,而且很快就自刎而死,可見他們是得到了指令才被迫自刎的!”
縣令聽完后嘆道:“本以為做得很完美,沒想到竟然被你一眼就看穿了!”
蘇揚手握刀柄圍著縣令及兩個隨從轉圈,以達到與霍撼山、秦大石包圍他們的目的,他一邊走一邊說:“那么縣令現在可以告訴某,你為何如此做?此前大來谷的伏擊是否也是爾等所為?你的背后指使者又是誰?”
縣令突然拔刀大吼:“動手!”他吼完直撲蘇揚,另外兩個侍衛也立即拔刀分別撲向霍撼山和秦大石。
蘇揚立即揮刀迎戰,“當當當”兵器交鳴之聲不絕于耳。
縣令剛才看得很清楚,蘇揚的箭術太厲害了,若是與蘇揚拉開距離,他和兩個侍衛分分鐘就會被射殺當場,想要取勝,只能與蘇揚展開近身戰斗,不讓蘇揚發揮弓箭優勢。
但縣令料錯了,蘇揚不止箭術厲害,近身搏殺的戰斗力也絲毫不若,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傷勢痊愈,身體潛能被激發出來,全身力量、身體的強橫程度直線上升。
兩人交手八個回合,蘇揚就一道劈中了縣令的胸口,再一道劈飛其兵刃,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上,刀尖頂著對方的咽喉冷冷道:“好好回答小爺的問題,說!”
這時其中正在與秦大石激斗的侍衛見縣令被砍翻,當即一招逼退秦大石,迅速向外飛奔而去,秦大石大吼一聲:“哪里走!”緊追而去。
另外一個侍衛也想逃走,剛轉身就被霍撼山砍翻在地上,抽搐幾下死去了。
縣令看了看頂在自己咽喉的橫刀刀尖,他抬頭看向蘇揚,詭異的一笑:“你什么也別想從某這里知道!”說罷頭部向前一挺。
“噗嗤”鮮血飛濺,縣令的咽喉撞在了刀尖上,自盡而死。
蘇揚臉色異常難看,他本指望從此人身上查出幕后主謀,卻沒想到這家伙也是一個死士,線索就這么斷了。
霍撼山立即走過來在縣令的尸身上搜索了一遍,找到了一個冊子,上書四個字:“官憑告身”
蘇揚接過來看見冊子封面上的四個字,臉色微變,立即打開看了看,頓時臉色大變,這官憑告身是真的!
“驛丞,給小爺過來!”
蘇揚一聲大喝嚇得驛丞一個哆嗦,連忙小跑過來點頭哈腰:“不知校尉有何吩咐?”
蘇揚拿出自己的腰牌和通關文牒遞給驛丞,驛丞狐疑的接過去看了看,確認了真偽之后小心道:“原來校尉等人是從征西大軍中退下來的有功將士,請恕卑職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