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忠林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蘇揚等人離去的背影,半響都沒人說話,剛才一個個都被嚇得半死,以為蘇揚來搞突然襲擊,哪知道就抄了一張紙的名單就走了。
出了萬年縣衙,霍撼山問:“校尉,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大理寺,看看敬暉審訊郭實進行得如何了?”
兩人帶著人馬很快回到了大理寺,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就直奔大理寺獄而來。
敬暉正在審問郭實,聽說蘇揚和霍撼山來了,立即出來迎接。
“見過使君!”
蘇揚擺手:“不用客套,對郭實審問得如何了?”
敬暉苦著臉回稟:“卑職無能,這郭實嘴緊得很,卑職無論如何說他都不開口!”
蘇揚正往里走,聽了這話忍不住回頭看著敬暉,“他不說你不會用刑嗎?”
敬暉拱手訴苦:“使君所有不知,《獄官令》中明確規定不許在獄中虐待犯人、私自用刑!若是致犯人身死或重傷者,一旦上官前來查獄發現此類事件,一律重罰,多是流放充軍!”
蘇揚聽到這里思索一下,扭頭就走:“既然不能在獄中私下用刑,那就光明正大的用刑,不怕他不招!來人,給本官把郭實押入大堂待審!”
“諾!”
回到大堂,蘇揚坐在審案桌后搓了搓手,“來人,怎么感覺這天氣有點兒涼啊!來人,抬一個火盆過來,燒一些炭火!”
衙役們面面相覷,現在可是八月天,中秋都還沒到呢,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時候,您老人家竟然喊冷?
霍撼山深知蘇揚此舉必然有其用意,當即對衙役們大喝:“還不快去!”
“諾!”
衙役們只能照辦,很快就抬了燒著很旺的一盆炭火放在了大堂邊上。
郭實很快被押了過來,蘇揚升堂審案,大喝一聲:“郭實,你可認罪?”
郭實大喊冤枉,“冤枉啊天使,下官真不知道犯了何事啊!”
“本官問你,侯安忠逃去了何處?”
“這······下官如何知道?我和那侯安忠只不過是泛泛之交,他要去哪兒又不會告知于下官!”
蘇揚起身走下堂,走到火盆邊用火剪夾起一塊燒得通紅的石炭,左手放在炭火上烤火,他走到郭實面前笑著問:“再問你一遍,侯安忠逃去了何處?”
“天使,下官真不知道啊!”
蘇揚右手突然一松,火剪夾著的火紅石炭掉在了郭實的雙腿之間,一股劇痛襲擊郭實大腦神經,他當場疼得慘叫一聲:“啊——”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本是烤火來著,沒想手抖了一下!來人,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把炭火取下來!”
蘇揚一副假惺惺的模樣,讓眾衙役都看得脊梁骨都發寒,再看那郭實的慘狀,都不由自主的加緊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