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推開他走進房內,他抽動鼻子嗅了嗅,屋內也有一股迷香殘留氣味,他轉過身來看著秦大石問:“大石,昨夜你一直在屋內沒出去過?”
“······沒啊,出去作甚?”秦大石還是一臉的迷糊。
“沒上過茅廁?”
“沒啊,我自躺下睡著就沒起過,也不知道怎的,昨天這一覺睡得也太沉了!”
這時敬暉從外面走進來對蘇揚抱拳說:“使君,住在你右邊房的劉評事也睡到剛才才被我們叫醒,看來只怕他的房間也被人下了迷香!”
“迷、迷香?”秦大石聞言失聲驚叫,“有人在我們房間里下了迷香?這是咋回事?”
敬暉當即把有人潛入蘇揚房間內盜走了重要證物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大石怒了:“這還得了,一定是我們內部有細作!”
細作,唐朝時已經有這個叫法,就是指間諜,在春秋時期被稱為間。
“校尉,某覺得要立即清查細作,細作不除,我等一舉一動就在對手的監視之下,如此步步都會落入下風,此前孔德讓之死就是前車之鑒,如今又出了重要證物被細作盜走這事,調查細作之事刻不容緩!”
立即有人附和:“不錯,連續兩次泄密,讓我等疲于奔命,所作一切都做了徒勞,若不找出細作,接下來再怎么干也是白干!”
“是啊,必須要查出細作是誰!若是讓某知道,某一定弄死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敬暉卻拱手說:“使君,連續出了這兩件事情讓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更有人擔心自己被懷疑是細作,下官以為此時不宜大張旗鼓的清查細作,還是應當以追查線索為主!今后我等盡量做好防止泄密事宜,制定一些相應的規矩防止有人走漏消息!”
蘇揚點了點頭,他思索了一下對眾人說:“敬司直言之有理,這樣吧,某在這里定下幾條規矩,包括某在內,所有人都必須遵守:第一,不管是否有行動,任何人都不得單獨外出;第二,辦案期間,任何人都不準請假,即使有家眷前來探望,也不許見面;第三,有行動時任何人都不許單獨行動,即便是上個茅廁也得有人陪同!”
“某知道這些規矩的確是苛刻了一些,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不這樣做不足以保證案件機密不被泄露出去!”
很多人心里雖然頗為不滿這些不合情理的規定,但也知道沒有辦法反對,不滿也得服從。
就在這時一個監獄小吏急匆匆氣喘吁吁跑過來,對蘇揚行禮后急切的說:“使君,嫌犯賀思齊跑了!”
“啊?”這個消息剛一說出來,在場上百號人集體一片嘩然!
蘇揚的臉色再次黑了,“怎么回事?賀思齊怎么就跑了?大理寺戒備森嚴,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他是怎么跑的?”
小吏急得快要哭了,“使君,卑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啊,方才獄吏去給所有人放飯菜,等他們吃完了就去收拾碗筷,走到賀思齊的牢房時飯菜都沒動,獄吏就拍門叫喊問怎么不吃飯,誰知房內的賀思齊半響沒動靜,獄吏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叫來問事和禁卒們打開牢門進去一看,原來躺在牢房內的人不是賀思齊,而是昨夜一個當值的禁卒,他的鎧甲、頭盔都被扒了,兵器也不見了,很顯然是賀思齊偽裝成他混出了監獄!”
“走,去看看!”
蘇揚等他剛說完拔腿就走,腳步快得其他人都快要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