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明不為所動,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瞪著蘇揚。
蘇揚看了看契苾明抓著他衣襟的手,對周圍的禁兵和捕役們擺了擺手,“都出去,出去!”
禁兵們和捕役們只好拿著刀一步一步退往牢房外。
蘇揚看著契苾明緩緩說:“梁國公,你現在可是戴罪之身,剛才如果我一聲令下,你就被亂刀分尸了,如果你繼續如此,就憑你劫持欽差,你就是死罪一條,如果不想死,立馬給我松開!”
契苾明看著蘇揚,遲疑了一會兒,終于松開了手。
蘇揚退后兩步,一邊整理衣裳一邊問:“說說吧,你把那三幅圖冊畫軸藏在哪兒了?”
契苾明納悶了,皺眉道:“什么三幅圖冊畫軸?某不知你在說甚!”
蘇揚停下手上的工作,抬頭看向契苾明:“契苾將軍,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當初盜走將作監典籍房三本秘冊的竊賊今夜又潛入將作監竊走了與之配套的三幅圖冊畫軸,我等一路追擊并在你的府上抓到了他,還在你家后院假山的密室內搜出了此前被他盜走的三本秘冊,證據確鑿,你想抵賴都不行!”
契苾明張大了嘴巴,隨即大叫:“某根本不是認識什么竊賊,何曾命人去盜竊將作監典籍房的秘冊?你不要隨意誣陷某!”
蘇揚冷笑,“某誣陷你?今夜在你的府邸內人贓俱獲,任你如何抵賴都是無用!”
契苾明呼哧呼哧的呼吸,他吼道:“某要見陛下申訴,某是冤枉的!”
“契苾將軍,證據確鑿之下,你就算見了陛下又如何?陛下若是知道了還不一定會見你呢!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抵賴,有意思么?還不如痛痛快快全部交代了吧!說,你是如何認識賀思齊的,又是如何指使他盜竊將作監典籍房的秘冊和圖冊畫軸的?”
“賀思齊?哪個賀思齊?某根本就不認識什么賀思齊!汝不要隨便誣陷某!”契苾明大叫。
蘇揚皺了皺眉頭,這契苾明雖然是臨洮縣主所生,但畢竟是契苾何力的兒子,骨子里還是帶著蠻族血性的,如果這案子真是這家伙在背后主謀的,再看現在這家伙的反應和表情,就算是影帝也演不出來吧?
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蘇揚想了一下,說道:“賀思齊就是我等在你家后院假山密室內抓到的人,你不會說你不認識他吧?”
“放屁,某怎么會認識他?某與他從未謀面,如何認識?”契苾明大聲咆哮。
蘇揚當即冷笑:“契苾明,你把某當傻子么?你若不認識他,他若與你不熟,又如何會知道你家后院的假山內有密室?又如何會躲進密室之內?為何我等會在密室之內搜出了此前被竊賊盜走的三本秘冊?你還說你是冤枉的?”
契苾明張了張嘴,說不出半句話來。
蘇揚大喝:“那三幅圖冊畫軸在何處?說!”
契苾明像個木偶一樣轉身走到墻角背靠墻壁坐下,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似乎也想不通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揚在牢房內站了一會兒,見契苾明整個人都像是傻了一眼,只好轉身走出牢房,打算擇日再審。
眾人來到監牢值班房,小官小吏們都退到了值班房外,蘇揚、韋兆恭等幾個主要官員走進值班房就坐。
小吏切了一個寒瓜用托盤裝了端進來值班房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