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余的騎兵們頂著不停砸下來的石頭,承受著傷亡跟著丘神績向來的方向飛快退走,但這個時候從懸崖上又射下來無數箭矢,一個個騎兵中箭,有人受傷,有人直接跌落下馬。
等到丘神績帶著殘存的麾下騎兵撤出了狹長通道并且極其狼狽的順著山道下了山,他經過一番清點,才發現只剩下不到八十人了,而且還有幾乎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將軍,咱們現在怎么辦?”一個隊正騎馬走過來詢問丘神績。
丘神績灰頭土臉,胸口還插著一支箭矢,不過箭矢只是插在甲片縫隙中刺破了皮膚,倒是問題不大。
“真是晦氣,也不知道這山上盤踞著一些什么山匪,竟敢埋伏官兵,某看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持我的腰牌速去附近的州縣,命他們出兵來剿滅此處山賊!”
“諾!”隊長拿了丘神績的腰牌打馬向附近的城池趕去。
這隊正騎馬跑出五里遠,一支利箭突然射來,正中他的胸口,隊正在馬背上搖晃幾下跌落下去。
不遠處,一片齊人高的雜草叢里出現了一個騎士,他收了弓,舉手揮了揮,打馬向前走去,在他身后陸續出現了百十來騎,這些人個個身披戰甲,手持長槍,馬腹兩側分別掛著戰刀、弓囊和箭壺。
但這些騎兵走兩里左右,一個斥候從樹上跳下來向領頭的將軍抱拳稟報:“將軍,丘神績被打都狼狽逃下山來,他們僅剩不到八十騎,而且有二十多騎受了傷!”
領兵將軍點了點頭,向前揮了揮手:“走,咱們去會一會這位丘將軍!”
丘神績帶著剩下的不到八十騎正在山下休息,卻突然聽到了南方傳來了大量的馬蹄聲,等到他們發現時,百十來個騎兵已經距離他們只有兩三里了。
“不可能這么快就把州兵搬來啊,這是哪里的兵馬?”丘神績翻身上馬觀察了一下,他發現這些人馬向這邊飛奔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對,當即大叫:“不好,來人是敵非友,所有人上馬準備迎戰!”
就在丘神績麾下這些人馬正在上馬準備迎戰時,丘神績扯開嗓門向來人大喊:“我乃左金吾衛將軍丘神績,來者何人?”
領兵將軍一邊舉著長槍策馬飛奔,一邊大吼:“右金吾衛郎將郭虔瓘奉命來去爾狗命!”
“大膽,我乃左金吾將軍,你一個小小的郎將竟敢帶兵攻打,你想造反嗎?”
“哈哈哈······你這個左金吾衛將軍是假的,爾等謀朝篡位,罪不容誅,郭某奉皇帝之名特來誅殺丘賊,其他人等速速放下兵器可免一死,否則與丘神績一同被視為叛逆誅殺!”
丘神績大怒:“無名之輩也敢如此猖狂,看我斬下你的頭顱!”
“來得好!”郭虔瓘大吼一聲,一桿長槍閃電般刺向丘神績,丘神績揮刀猛劈。
“當當當”連續上次交鋒,兩人騎著馬交錯而過,郭虔瓘轉身就是一記回馬槍,“噗嗤”一聲,丘神績的后背被扎了一個血窟窿,搖搖晃晃幾下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