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沒那么容易。”虞幸嘀咕一聲。
趙一酒盯著枝條,手里出現一把小刀。
一瞬間翻涌的氣息讓虞幸身體一頓,他往趙一酒手里看去,那把柄部鑲著暗色石頭的漂亮小刀與之前有所不同,石頭通透了不少,蔓延出去的紋路也更像血脈。
看來當初的祭品,在趙一酒成為正式推演者之后,被激活了。
不過還好,別人的祭品對虞幸影響不大,他僅僅感到一陣短暫的涼意,就重新恢復了舒適。
小刀鋒利的刀刃切割在最順手的枝條上,枝條應聲而斷,從半空掉落在地。
“掉落的枝條上,線索將自動消失。”愛麗絲的聲音再次響起,虞幸從中聽出一絲高興。
“那不是必須受傷了嗎。”砍斷枝條不行,趙一酒眉頭皺了起來。
“正常,這個推演看起來有點特殊,弄些不危及性命的傷,方便某些身份牌搞事情。”虞幸完全不在意,對這個結果也有預料。
跳樓機不停的上上下下,虞幸在風中伸出手,趙一酒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就逮住一支剛出來的枝丫,面不改色用手抓住了上面的白色紙條。
尖利的樹枝前端毫無懸念地刺穿了虞幸的手。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快速把手收了回來,沒有讓跳樓機本身的運動對他造成二次傷害,只留下手上碗底大的血洞。
場面其實有點血腥,虞幸的骨頭被戳爛,小指搖搖晃晃垂落。
“你!”趙一酒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旁面色平靜,仿佛只是做了件小事的青年。
“別慌,我不疼。”虞幸看了眼自己的手,尤其是拇指和食指上捏住的紙條。
“死者不是情侶之一。”
他用手部的重傷換來了短短八個字。
“線索拿到了,死者身份牌不在凌恒和陳玖身上。”虞幸隨意把紙條丟掉,紙條在空中就化為灰飛,半點殘骸都沒有。
“知道了。你手——”趙一酒試圖組織一下語言,然后發現一時間無話可說。
兩個人要想拿到線索,或許的確一定會有一個人受傷,可虞幸這種推脫一下都沒有的行為,卻讓他震驚了一下。
還有那過于平靜的表情,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說,眼睛都沒眨一下。
虞幸:“呵,小事。”
趙一酒這次沒接話,恰好跳樓機也開始減緩,幾秒后停了下來。
他先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U型扶手推到上面,隨后立刻幫虞幸做了同樣的事。
“啊哈~”看到趙一酒的舉動,虞幸就知道這個面冷心熱的家伙有點難受了。
他跳下椅子,把受傷的手向前伸著,免得鮮血打濕衣服:“別太感動,真不疼,我習慣了而已。”
說話間,手上的巨大傷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你這是什么,什么祭品?”趙一酒見狀,一向冷淡的語氣難得磕磕巴巴了一下。
“嗯……斷肢重生?類似的吧,一次推演只能用……”虞幸思索了一下,“三次吧。”
趙一酒聽著額角一抽。
那語氣里的不確定這么明顯,當他是聾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