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遠還不覺得,但是走近之后,就能聞到血液獨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一股令人不安的感覺彌漫開來。
曾萊頓了一頓:“還用嗎?”
槐:“……不了。”
虞幸默默收住了腳,木著臉往浴池走去。
在他們的規定時間里,浴室浴缸內出現了血,意味著什么?
不知道,沒人知道。
他們下意識離浴缸遠了點,癔環視一圈,問道:“怎么辦?就這么洗?換洗衣物呢?”
“去衣柜看看。”虞幸道。
他記得,有八個上鎖的衣柜,既然時間到了,說不定可以打開。
果然,幾人走到衣柜前,之前打不開的柜子都能開了,柜門上貼了一張標簽紙。
“請將換下的衣服放入衣柜,新衣服將會在各位游客洗浴結束后自動放入柜子。”
提示下面還寫了每個人的稱謂,八個衣柜一一對應。
就在這時,白面也進來了,一個人悄無聲息地來到進前,存在感低得嚇人。
槐找到了自己的衣柜,淡淡道:“行吧,暫時沒什么實質性危險的樣子,早洗早走。”
說完,他就把上衣脫了。
他比看上去還要瘦一點,有點消瘦,似乎不是靠身手的那種推演者。
虞幸也打開柜子,打量了一下,柜子里掛著一條白色浴巾,上層還有一個格子。
在場都是男人,虞幸又不是顧忌太多的性格,三兩下脫完,把浴巾圍在了腰間,蓋住了重要部位,然后在脫下來的褲子口袋里掏東西。
一根鐵絲……
一把鎖頭……
一把美工刀……
一面小鏡子……
這些都是他之前在二樓雜物間順出來的,既然進了雜物間,沒有不拿點東西的道理。
東西被他擱在了格子里,然后他又瞥了一眼鏡子,沒從鏡子里看到“好朋友”。
目前為止,除了浴缸,沒有更多異常。
幾人紛紛下了浴池,浴池雖然光線鬼畜,但緩解疲勞的效果立竿見影。
熱水包裹了皮膚,虞幸輕輕呼了一口氣。
他的體質,讓他對溫熱的東西有天然好感,溫暖的東西總好過冰冷,好過流經四肢,刻進骸骨的涼意與詛咒。
幾人安靜下來,沉浸在短暫的舒適中。
就這么過了大概兩三分鐘。
一片靜謐中,曾萊忍不住了。
泡澡本就是件讓人放松的事情,尤其是在場實力比較好的,沒那么戰戰兢兢,一放松就更想跟別人說話。
他瞅了眼身旁,槐的卷毛被濕氣打焉了,正闔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而幸則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點不安穩。
曾萊眼睛一亮,找到了話題,他小聲問道:“你怎么了?”
虞幸:“……沒事。”
用手把額前的頭發攏到后面去,虞幸閉了閉眼,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