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眼前一亮:“躲柜子里!等這東西走了再說!”
曾萊道:“好,快!”
虞幸看著他們紛紛跑向各自的柜子,皺了皺眉,從衣柜上方的格子里拿出一個小東西,然后不僅沒有進柜,反而伸手拉住了曾萊腰上的毛巾。
曾萊一個急剎車,拽住毛巾不讓它掉下去,用眼神給了虞幸一個大大的問號。
虞幸輕聲道:“記得我們之前在其它柜子看到的血跡嗎?你覺得……那些血是哪來的?”
曾萊一怔,隨即瞳孔一縮。
“他媽的,差點被騙了。”
他手疾撈住了槐:“等等,別進去——我們躲其他地方,別進柜子!”
與此同時,一聲凄厲鬼吼從外面傳來,非常迅速地由遠及近,讓人毛骨悚然。
槐略一猶豫,就被健壯的曾萊直接拖走,他一想,曾萊沒必要這個時候害他,也便跟著走了。
——這大概就是賭徒曾萊身為正道線明星推演者的好處,危急時刻,關系還不錯的人都不會懷疑他有壞心思。
曾萊嗓門兒大,如果說虞幸的話只有曾萊一個人聽見,那曾萊的話就是所有人聽見了。癔手都搭在了柜門上,想了想,居然也聽話的沒進柜子。
浴室一共就這么點大,除了衣柜,能遮蔽視線的就只有那幾個盛滿血的浴缸了。
倒不是說要整個人沉進去——要是這么做,會不會觸發點別的什么還不一定呢。
單說浴缸體積夠大,足夠成年男性躲在后面而不被發現。
曾萊拉著槐蹲在浴缸后,發現癔也單獨找了個浴缸做掩護,沒有說什么,然后一抬頭,就看見虞幸還在柜子那里沒走!
門口,在浴室的熱氣蒸騰中,已經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黑影,扭曲而畸形,是鬼物無疑了。
嘿,這二愣子等啥呢?
他急切喊道:“幸,你還不快點躲起來!”
虞幸轉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東西。
韓志勇和白面都沒有聽曾萊的話,果斷鉆進柜子,并且把柜門關上了。
白面少言寡語,極度不合群,虞幸就沒聽見過他說話。而韓志勇仍然要進柜,大概是出于某種不信任感……
他可是和虞幸處于對立面的,如果虞幸等人對現在的情況早有準備,故意引誘他離開安全的地方怎么辦?
抱著這種心態,韓志勇藏進了柜子里,光線被阻隔,讓他整個人陷入了黑暗。
他對此再熟悉不過,可以說,待在黑暗里反而更讓他有一種安全感。
然而下一刻,他就聽見輕微的一聲“咔噠”。
然后是什么東西碰在柜門上的沉悶聲響。
韓志勇一愣,隨即推了推門。
推不開……靠,被鎖住了!
他眼睛瞇起,陰沉問道:“誰!”
外面的聲音比他還陰沉,磁性中透著著戲謔,還有一絲令人害怕的涼薄:“還會是誰呢?”
“虞幸!你他媽想干什么!?”鬼物就在附近,韓志勇也不敢太大聲,只能咬牙切齒地問,
衣柜外,虞幸手指撥了撥鎖頭,這就是他剛才從雜物里拿出來的東西。他嘴角露出一個微妙的弧度。
“既然你選錯了,給了我一個機會……那就好好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