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頓時就不好了。
這就是眼球仆從的厄運影響反饋給了他自己,然后帶來的東西嗎?
不過幸怎么知道的?
曾萊掉進黑洞后,他就沒有幸的消息來源了,對幸現在的信息持有量根本不清楚。
為了計劃順利,癔決定先把幸解決掉,起碼讓他失去干擾他的能力。
結果可想而知,他根本打不過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青年,癔被虞幸迅速撂倒,取出來的【深淵辭典】也被虞幸摁著打不開,虞幸順勢逼問——“果然是你在他身上放東西了啊,位置,告訴我。”
癔既驚惶又有點委屈。
幸畫風變了,他之前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明明應該很有禮貌的!這家伙扮豬吃老虎想干什么!?
賭徒曾萊現在陷入了絕境,順便還因為之前的“眼睛”給他提供了很多劇情情報,他已經推理出來很多劇情了,才不要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你對我動手,惹來自己的鬼物,你自己也活不了。”癔語氣逐漸冷靜,他與幸漆黑的眼睛對視著,試著說服對方,“賭徒和你不過一面之緣,你不要為了他,害了你自己。我承認,我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其實我在這場推演里最大的目標就是要他死,其余的,包括推演貢獻,我都不在乎,我沒有要害其他人的意思。這樣吧,你不要干涉我,我把情報跟你共享,讓你的存活幾率上升,怎么樣?”
“不太行。”虞幸歪了歪頭,脖頸處的骨骼發出一聲脆響,讓他這個仔細看起來確實有些危險的人顯得有些暴虐。
他像是在威脅,又像是僅僅在列舉條件陳述事實:“規則規定,推演者之間動手,會招惹來動手者的對應鬼物,但是怎么樣動手,卻沒有明確說明。”
“不見血算動手嗎?暗戳戳在背后陰一把算動手嗎?”
“你看,你沒流血,我的鬼物就沒來,而你在背后陰了曾萊這么久……你的鬼物不是也沒來嗎?”
說完這句話,虞幸捏在黑皮古書上的手往回一收,把黑皮書抽走,扔到了不遠處——然后,他用空著的那只手握住了【攝青夢境】,將匕首架在了癔的脖子上:“或者,你可以猜猜,在我的鬼物到來之前,我能不能把你的頭砍下來?”
時間緊迫,虞幸使用了此時最有效的方法——恐嚇。
演戲經驗豐富如他,想扮演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正可謂手到擒來,再加上他前后表現不一,仿佛有什么瘋狂因子在蠢蠢欲動似的,一時間,癔還真吃不準幸會不會一換一,拼著自己要死,也要把他殺了。
癔頓了頓:“我有兩個道具,分別是針對【好朋友】和【殘次品】的,要不然……”
“沒興趣。”虞幸打斷了他,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再問一次,就是第四次了。好煩哦,再不說就去死好了。”
癔:“……”
虞幸不動聲色打量癔的表情,從對方細微的表情變化確認,對方大概是妥協了。
其實對一個人抱有殺意,肯定不會被威脅一下就妥協,主要是虞幸剛才打人的時候,用了點巧勁,雖然一塊皮都沒給癔蹭掉,但是內里疼得要命。
可僅僅是疼,又不會傷及性命,也不會影響行動,所以沒有被判定為惡意攻擊。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從曾萊只有些排斥癔,并且看起來對癔并不熟悉的樣子看來……
“你跟賭徒前輩到底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