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并沒有順利找到發出聲音的人。
虞幸面上情緒不顯,只發覺青煙聚攏,盡數縮進了他的衣服下面,將存在感壓到最低。
他心里有了準備,五六秒后,他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
輕柔地拍一下肩膀,放在平時可能根本不算什么,可放在推演游戲中,還是在和敵對的東西“躲貓貓”的時候,這一下的威力可不亞于扮鬼嚇人。
虞幸淡定轉身,看向身后,他的平靜讓身后的女孩發出一聲可惜的感嘆:“……你怎么沒被嚇到。”
荒白手里拿著一塊橡皮擦,馬尾有些許散亂,英氣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沒想到的樣子。
槐也站在旁邊,鼻梁上架著銀色眼鏡,神色有點無奈。
虞幸看了他們一眼:“嚇了一跳,我好害怕。”
槐:“……”
荒白撇嘴,有些郁悶:“你是不是猜到我們在這里了。”
“嗯,你故意發出聲音引修女過去,聲東擊西,目的只能是要過來這邊了呀,不是嗎?”虞幸沖她溫和一笑,就像在看一個頑劣的熊孩子。
“咦,你果然很聰明啊,可是我想看看大帥哥被嚇一跳的表情欸……”
荒白捂了捂臉,眼睛亮亮的,好像有點躍躍欲試,槐神色仿佛都暗了暗,制止道:“你想把幸嚇一跳,再發出點聲音把修女引回來嗎,別玩了。”
他斜了一眼修女的方向,又看了看虞幸手里的澆水壺:“先別在這兒說話,修女馬上要過來了。”
虞幸點頭,也沒再逗人,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豪華雙開門:“去愛麗絲房間說。”
幾人趁修女沒過來的時候推門而入,門內精致奢華的陳設讓他們的動作都頓了頓。
只能用華麗來形容這個房間。
各色寶石鑲嵌在墻上、天花板上、壁畫上,甚至是書桌、臺燈、衣柜……
到處都在閃閃發光。
一張血紅色的床穩穩放置在房間的正中央,玫瑰花瓣均勻地撒在上面,床簾是掛著的,金色,上面也繡著紅色玫瑰圖案。
除此之外,這間臥室還擺了很多很多面鏡子,有大有小,朝向各異,硬是把面積一般的房間映照出一副寬闊的錯覺。
槐輕聲關上門,落了鎖,由于失去了視野,修女又近乎沒有腳步聲,三人靠在門后誰都沒再說話。
過了有兩三分鐘,門外才響起一個憤怒的聲音:“是哪位調皮的游客偷走了我的水壺?”
“請這位游客快些出來,否則,偷盜園區道具,愛麗絲可是會生氣的!”
修女的聲音忽遠忽近,可以想象到,她正在門外的走廊上來回走動。
聽著這樣的控訴,虞幸摸著手中澆水壺冰冷的把手,嘴角上揚,十分愉悅。
“她不會進來吧?”等修女走遠了一些,荒白用氣音對兩位青年問道。
槐搶先搖了搖頭:“不會,愛麗絲是她上級,她怎么也不可能不經過愛麗絲的同意直接闖進愛麗絲房間。”
“哦,不愧是大佬,厲害厲害!”荒白贊嘆。
槐偏過頭不去看她,佯裝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可那一頭卷毛仿佛都在為夸獎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