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進頓時來勁了,他很擅長制造槽點,又發了一句——
[鄒進:十分鐘!我要他們的全部資料!]
[曾萊:要你個泡泡茶壺,你是在說,十分鐘內,要趙家人的資料?]
[鄒進:你怎么在這!]
曾萊和鄒進關系還不錯,或者說,作為跳脫的賭徒,他和很多彼此之間沒有明顯利益沖突的明星推演者關系都說得過去,屬于平時可以開開玩笑的那種。
可當下,他雖然是在配合鄒進開玩笑,卻也隱隱告訴了一些暗中猜測他為什么一開始就直奔幸的直播間的人,他是向著幸的。
這話確實隱晦了點,只有極少數人能get到,但他要的就是這么一部分人,因為連這層意思都領會不到的人,基本也就告別強大這個詞了,沒有必要再去提醒。
[呂肖榮:趙家可以一分鐘拿出你的全部資料鄒進]
[任義:不需要一分鐘。]
任義每場有意義的直播基本都不會錯過,畢竟他的工作就是記錄、分析、篩查,所以推演者們經常能在直播間里看到他。
可他除了回復熟人的問候,幾乎沒怎么在看直播的時候發過言。
這次和好友曾萊一起待在虞幸直播間就算了,還破天荒接了梗,實在是創造了歷史,可喜可賀!
[曾萊:連你上次在哪大保健都給你查出來!]
[鄒進:放屁,那是你情我愿,由愛的火花和金錢的購買力而引發的深入交流!]
[?]
[??]
[???]
在有一片問號中,鄒進沉默了一會兒,又發——
[鄒進:算了,我錯了,別查我。]
他成功憑借一己之力帶歪了話題,而直播就是這樣,推演中再壓抑,lsp基金會都能把直播間的氣氛給扭轉過來。
饒是如此,很多其他公會的人都不敢小瞧似乎全員逗比的lsp基金會,因為他們這掌握話題,引導思維的本事,可不僅僅能用在彈幕上。
如果在推演中遇上他們,說不定,被引導思維的后果,就不是哈哈笑兩聲,而是人頭落地了。
直播間屏幕內,畫面已經完全轉移到了陰宅的內部。
宅子地面鋪著無規則形狀的地磚,縫隙里雜草叢生,墻角的野草更是竄了小半個人高,還吊著不知名的枯萎野花。
墻體布滿了臟兮兮的印記和霉菌斑點,墻皮脫落,在夾角處堆出厚厚的粉末。
趙儒儒一從墻上下來,就揉著自己酸疼的胳膊,一邊用余光瞥著從大門往這兒走的虞幸,一邊對趙一酒贊道:“厲害啊,居然是瞬移祭品?我還想著你怎么就跳下去了呢。”
趙一酒正好也沒打算在直播里解釋自己的祭品能力,就隨她猜了,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厲害厲害,感謝酒哥搭救~”虞幸走到近前,情真意切地露出了抱大腿的神色。
趙一酒簡直不忍直視,他額角一抽,偏過頭去,不想面對虞幸這個戲精。
“酒哥,”虞幸挪了兩步,又站到了趙一酒的視線里,他想了想,用別人不會理解的簡潔詞匯問道,“剛才那個,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