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有些詫異,趙儒儒也在此時道:“的確,你思維太快,我們需要消化。說真的,我懷疑你用的不是人腦子,否則,都是一樣的肉和神經元,憑什么你比我聰明?”
趙小姐在做套取信息、培養眼線這些事情的時候,從來都覺得自己才是周圍人中最聰明的那一個。
當然了,聰明的她懂得適時地遠離趙謀這種更加精明的家伙,只要不靠近,那她就是周圍人中最聰明的!
她主要也是怕自己辛辛苦苦搞到的情報在不經意間就被趙謀免費竊取了。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趙謀雖然有恩于她,但也要開口讓她幫忙,她才會幫,正好可以抵消恩情。
平時想要情報,那還是明碼標價吧,連一點折扣都沒有。
于是虞幸欣然接受了兩人的好意,雖然……他的身體已經好了。
酒哥再一次被欺騙了,有趣的是,這次他都沒張口,是固有印象代替他欺騙了酒哥。
但是趙一酒向外界釋放的這個信息正合他意,虞幸很榮幸塑造一個雖然戰斗力強,但是身體素質是弱點的缺陷形象給直播間觀眾看,有助于他以后玩得開心。
虞幸真的停下來休息了兩分鐘,讓他們好好消化了一下信息量。
兩分鐘后,嗓子舒服了很多,他問道:“之前說的都懂了嗎?”
趙儒儒:“懂了!”
趙一酒:“懂了。”
看表情似乎是真的懂了。
虞幸滿意地揚起一抹笑,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竟然給了趙一酒和趙儒儒一種和趙謀相似的老狐貍感覺。
趙謀身上有一種屬于精英人類的、縝密的算計感,似乎多被他看兩眼,身上的秘密和價值就已經被照單全收。
而虞幸身上則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十分柔和的穿透感,好像他總能站在一個特定角度,把眼前的人偽裝盡除,使其無所遁形,卻又甘之如飴。
趙儒儒不自覺地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心中升起一個想法——跟這兩個人相處,還是不要與之對視了。
趙一酒……
趙一酒已經習慣了。
他本身并沒有什么想去隱瞞的秘密,所以反而比較輕松,主要是,這兩個人恰巧都是他比較信任的人。
把他從小養到成年的哥哥趙謀就不用說了,從小到大,趙謀再怎么欺負人,到頭來也總是讓著他,從來沒有讓他吃過虧。
虞幸的話,屬于那種會利用他,但是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人。
趙一酒習慣于沉默,但他對人心的把握和看人的目光,一向精準無比。
虞幸帶著良好的心情,十指交迭:“那我們繼續?“
趙儒儒:“好的。”
虞幸于是完美街上了剛才被打斷的部分,結束了劉丙先的立場問題,開始談起下一個:“劉雪立場看似偏壞,可事實上,周雪這個身份在嘗試接近推演者后,也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反倒變相提供了紙人和巷尾的信息,還安慰推演者,以一個現代社會女孩子的形象讓推演者打起精神來。”
“剩下的店主們就不多說了,基本上屬于工具人,不,工具鬼,寫挽聯的是它們,在遺像店透露賬本信息的也是它們,除了暗含在細節中、可以破解的殺局之外,它們幾乎承擔了最多的線索供應服務。”
“至于只會哭、精神遲鈍、眼睛和耳朵似乎也都不怎么樣的白衣人,我傾向于它們更像是一種地圖提示,提示推演者哪兒的房間重要,同時給推演者制造一點小麻煩,以及,由于它們是陰宅中最后一部分可能對推演者抱有惡意的鬼物,你們也說過,白衣人的哭喪聲和紙人同步,它們的立場應該與紙人有一大半的重合——既阻止推演者待在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