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道:“新郎不妨礙我們就最好了……”
趙儒儒相信,現在的茫然只是因為信息的稀少,等他們接觸到了關于這件事的更多細節,一定能知道這些人和鬼各自索求的都是什么。
她感覺得到,這個階段的所有線索,應該都被牽出來了。
那么剩下的,只有一個重點,就是“門”。
“所以,你應該也已經知道門在哪里了?”趙儒儒沒抱什么希望,她只是問著玩。
萬一虞幸真這么牛逼,坐在石桌旁就把任務給破了呢。
虞幸沒正面回答,他只是道:“我來說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兩位隊友神色認真起來。
虞幸:“我們要去找門,在期間,一定會遭受白衣人的瘋狂攻擊,然后我們抓住機會進門,完成任務。”
聽著好簡單的樣子……個屁啊!趙儒儒面無表情:“這是結果,過程呢?”
“門的位置,怎么躲避攻擊,開門有沒有鑰匙……這些過程都去哪里了喂,您省略得很有水平啊。”
虞幸好似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理直氣壯:“我連陰宅都沒逛過,我哪知道過程?過程應該由從我這兒接收了這么多線索的你們來告訴我。”
趙一酒:“……”
趙儒儒:wdnmd。
看到這兩人麻木的表情,虞幸成功獲得了快樂,他嗤笑一聲:“逗你們的,我有猜測,跟我來吧。”
或許做虞幸的隊友,最需要具備的是一顆被玩弄后不生氣的心。
痛并快樂著。
……
“嗚嗚嗚……”
想要表達哀慟情感的哭聲越來越像黑夜中的鬼哭,凄厲陰森,與這間擠滿了白衣人的黑色靈堂氣場相符。
白色布料蹭在地上,房間里的人無一不是佝僂著身體,白色的寬帽子裹住頭臉,看上去像一個個脊椎都要凸出來的畸形。
其他所有房間中,白衣人都是站著的,只有在這里,在這十幾具棺材前,它們伏跪著,戰栗著,痛哭不止。
棺材們靜靜放置在地上,有些發霉。
嗩吶雖無聲源,卻和哭喪聲一樣,執著的響著。
出殯的時候,確實是要吹嗩吶的。
嗩吶一響,人入棺中,金銀紙錢,送葬隊伍洋洋灑灑,最后塵埃落定,入土為安,地上少一個會動的人,地下多一個腐朽的魂。
但是在這個房間里,躺在棺材里的逝者似乎并不安詳,有些棺材上刻下了深深的劃痕,有些扭曲不堪,棺內發出頻率穩定的鑿擊聲,仿佛有人正從里面用錘子不知疲倦地一下一下擊打內壁。
有些棺材滲出水漬,沿著棺底蔓延很遠,打濕了跪拜者的膝蓋。
還有幾具棺材,布滿了紅色的手印以及密密麻麻的抓痕。
白衣人視若無睹,像一座座雕塑,除了哭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