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輕哼一聲:“后來姑媽終于請到一個靠譜的方士,方士說他這是撞了魂,做了一次法事,這才好起來。我就是看過一次那個親戚當時的照片,跟你今天的狀態有點像。主要是我們在做‘夢魘’,這一天天的都對著各種鬼啊怪啊,我才想起來的,無意冒犯。”
[靠好一段似是而非的胡扯]
[啊?是胡扯嗎,我居然信了]
[很明顯啊,他不知道周雪具體遇到了什么,但是這一段話絕對套得上周雪對鬼新娘這種畫的態度,很容易中的]
[好家伙,我真以為幸經歷過這個]
[哈哈哈,典型的套話博取信任]
[我看周雪已經信了]
周雪確實看虞幸的目光已經有所不同了,她一開始只是叫人來改鬼新娘形象,現在卻心里毛毛的,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信嗎,那個親戚撞魂這種事,怎么聽都有點不符合唯物主義吧……”
“哈,我要是不信,怎么會這么喜歡畫靈異原畫。”虞幸撿了個現成的佐證借口,似乎一點也不尷尬于自己的對鬼魂的相信。
然后,他裝作剛發現周雪有點顫抖的手,又吃了一口飯:“不會吧,你真有事?要不要我幫你請人看看?”
周雪好似有些猶豫。
虞幸也不催,他在心里暗自思量。
周雪對自身遭遇的態度似乎有點奇怪。
她顯然是在擔心和害怕的,換做其他人,一聽到有人理解并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而且還有辦法解決,肯定瞬間就放棄了警惕,向他訴說了。
可周雪不一樣,她在害怕的同時,好像還有一點期望和等待。
她就像在等待什么東西的到來似的。
但虞幸的提議對周雪還是有著十足的吸引力,她睫毛顫了顫:“那就……”
就在他以為成功了的時候,周雪余光落到了鬼新娘的畫上。
她竟然停止了沒說完的后半句,轉而咬著牙道:“不,你誤會了,我沒事。”
虞幸:“……”嘖。
看來今天想要保護周雪,還得采取點非常措施。
再說多容易引起懷疑,虞幸閉了嘴,一邊聽歌一邊吃完了飯,和周雪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他的流血指甲提議和裁紙刀提議都得到了認可,回到工位上趴著睡了一覺。
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他不可能有覺睡,只能寄希望于這第一日白天的短暫安全能讓他補充一下睡眠。
接著,一下午的工作時間都在畫畫中度過,期間,虞幸還趁別人不注意黑了一下公司內部的網絡,把周雪的履歷和資料調出來看了一遍。
直到下班,虞幸收拾好了東西,前往了停車場。
一路上他都貼著死角走,借助車輛和人的遮擋,沒有在監控里留下可供辨別的身影,如果監控拍到他,也只能看到一個周身包裹在青霧中的模糊人影——他把攝青夢境取了出來,讓普通人看不見的霧氣包裹全身,影響電磁。
幾分鐘后,他站在一輛白色轎車之后,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鼓搗了一會兒,成功黑進車載系統。
這是周雪的車。
他爬進了后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