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要想一想怎么聯系虞幸了,這么長時間,她相信虞幸不會老老實實呆在樓道里等,或許出去逛街了?
她不知道虞幸是什么身份,說不定可以接觸到其他掌握線索的門路。
拿出一根比尋常筷子更短的黑色木筷,趙儒儒嘴里悄聲念叨一段,隨即撒手。
筷子在原地以一種神奇的平衡立了兩秒,才朝著她的方向傾倒下去。
“就在這里?”她有點驚訝,這個卦象表示她要找的人離她極近。
“不會真在樓道等吧……不,不可能,應該是出去后估好時間回來了。”
趙儒儒走到玄關,看到一個男人的影子一閃而過。
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打開了門,壓著聲音道:“進——”
咦?
沒人嗎?
“彭。”
突然,臥室里傳來什么東西掉落在地的沉悶聲響,趙儒儒眉頭一皺,順手關上門,來到臥室前。
她放輕呼吸,輕輕擰動把手。
與想象中的黑暗不同,臥室燈開著,一片光明,也讓趙儒儒將里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個男人坐在她的書桌前,支著下巴刷著手機,面前還擺著一個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充電線連著書桌下的插電孔。
地上落了一個精致的餐巾紙盒,硬硬的那種,剛才的聲音應該就是它從書桌上掉下來發出的。
聽到門的響動,男人百無聊賴地朝她看來。
“喂!”
趙儒儒差點沒嚇得跳起來,看清是誰之后,終于忍不住叉起了腰:“你嚇起人來沒完了還!”
“我?這不是太冤枉了么,我就好好坐在這里,哪里嚇你了。”虞幸無辜地看著她,然后嘴角一勾,“如果這種程度就會被嚇到,那你也太——”
在趙儒儒幾欲冒火的目光里,為了隊友間的和諧相處,他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你怎么進來的?”趙儒儒氣呼呼的,不知道為什么,平時為了收集各路消息,她面對過很多品種的人,無論對方多欠揍,她總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保持平常心,給別人留下一個游刃有余的趙家人形象。
而一遇到虞幸……
她的情緒就很容易被調動起來。
尤其是對方做出一種干壞事后還非常無辜的表情,那真的是讓人非常手癢。
倒不是說她對虞幸有什么特殊想法,她這人還真就不顏控,比起臉,她更關注的永遠是利益,而情緒控制則是獲得利益的必修課。
所以她才覺得奇怪,似乎虞幸的一舉一動,就是比別人多了一點東西。
莫非,對方是個比她還熟悉怎么收集信息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她的戒心已經被磨掉了!?
自信點,就是這樣!
趙儒儒對自己說。
虞幸不知道她怔在原地是在想什么,攤了攤手,彎腰把用來吸引趙儒儒注意力的餐巾紙盒撿了起來:“我從窗戶進來的,外面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