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日常歪樓。
虞幸隨手拿起書桌上一支筆在指尖轉了起來:“她自稱奶奶臨死前把玉送給了她,這一點的真假暫時不論,就說她夢里的男人和女人,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讓她萬分害怕的話……她就不會對現在的游戲項目這么熱衷了。”
他清楚地記得,周雪對“夢魘”這款游戲付出的心力十分大,若是她真的害怕鬼新娘,就不會在一次次的夢中記住越來越多的細節,以求復制到游戲設計中。
“她對工作的態度我是不知道啦,但是,鬼新娘穿著紅嫁衣,她如果真的認為那是兩只鬼,并且會傷害她,就不可能對我手腕上的這條綁帶視若無睹。”趙儒儒揚了揚手,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的祭品之一。
這次,她是故意將這條綁帶從人格面具中拿出來,特意在吃飯時在周雪面前晃了好多次。
“我是女人,并且在樓梯間嚇到過她,再綁著這么一個和全身衣服格格不入的紅綁帶,真害怕的人只會聯想到我是不是被鬼新娘附身了,而她呢,卻一點都不表示出懷疑,太假了。”
她理了理自己散落到鬢邊的幾縷頭發:“不過不管她撒了多大謊,為什么要撒謊,有一點是不可改變的——她是我們要保護的目標,她的立場不論對錯,我們都拿她沒什么辦法。而玉應該是真實存在的,我們的通關重點也確實在玉上……明天我和她去墓園看看那位奶奶,順便套一套玉的信息,如果實在不行,可能就得強行動手了。”
“今晚先看看情況,等她真的意識到危機,會忍不住說實話的。”虞幸尾音上揚,怎么聽都帶著種從容的揶揄意味。
“嗯。”趙儒儒揉了揉自己的臉,“話說,在周雪夢里的真的是鬼新郎和劉雪嗎?這兩個怎么會同時出現在她夢里呢……”
虞幸道:“不知道。”
他在第一階段任務里也算是通過整個靈異空間間接認識了那位最先死亡的小少爺,他并不覺得,一個一心想讓人成為哭泣新娘的鬼,會創造出鬼巷和陰宅那種不偏不倚的場景。
要么是周雪謊言的鍋,要么夢中的女人有問題,要么夢中的男人有問題——無非就這三種可能性,比起這些,他更想知道的一件事是……
趙一酒去哪兒了?
既然任務目標是保護周雪,起碼推演系統不會給他們安排太久接觸不到周雪的角色,而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天了,趙一酒卻一直沒有出現在周雪周圍。
這是不合理的。
除非……
入了夜后,趙一酒才能接觸倒周雪,并且時長和他們差不多。
只要趙一酒扮演的不是一個登堂入室的小偷,那么幾乎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他所扮演的角色不在現實中,而是在夢里。
虞幸偏頭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嘴角的玩味多了一些。
如果真是這樣,在他們找到進入周雪夢境的方法之前,就要麻煩酒哥一個人多撐一會兒了啊……
“等等!”趙儒儒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看向趙儒儒,發現對方臉色有些蒼白。
“怎么了?”
趙儒儒摸了摸因為自己靈光一閃,從而浮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的胳膊,有些茫然:“你從窗戶進來的,那我剛才在樓道里看到的人影是誰?”
虞幸:“?”
“什么人影?”
“就是我剛才想找你,在貓眼里看到一個挺高的男人的身影……打開門就不見了,我還沒來得及細想,你紙盒就掉了。”
趙儒儒瞳孔緊縮,干巴巴地轉頭問虞幸:“我剛才是不是,運氣很好地躲掉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