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四十多分鐘啊]
[已經很不錯了好嗎,他連棺材里的線索都拿到了,第二階段他絕對反超回去!]
……
夜一點點深下去,虞幸盡可能地把自己那沒有之前那么敏銳的感知力向外延伸,透過墻蔓延向周雪的床。
他可以通過一個事物的生命狀態來判斷對方有沒有睡著,比如現在,周雪呼吸平穩,似乎剛陷入沉睡。
“她睡著了,盯著點——我想知道她夢里鬼物來的時候,臥室會有什么變化。”虞幸居然把手機頂在指尖轉了個圈,看得趙儒儒特別擔心他手機掉地上摔壞。
一聽他這話,她頓時嘆了一口氣:“我感知力還行,但是也只能感覺到她屋子里有沒有變冷、鬼物氣息有沒有增長。具體的變化,我又不會透視,看不到。”
“哦。”虞幸好像十分遺憾。
“你要真需要收集她屋里的變化,干脆再翻過去一次得了——我還想看看你怎么在這種墻面蹦跶呢。”趙儒儒戳戳他,做出一副拱火的樣子,“怎么樣,雖然很可能你一過去就會被鬼物包抄,但是不要害怕,勇敢地面對鬼物,奧力給!”
“你這是個好主意。”虞幸目光一轉,嘴角笑意愈發明顯,十分認同地點點頭。
“啊?你真要去?”趙儒儒囁嚅了一下,心想憑什么虞幸一次都沒有按照套路出牌過,“還是穩一手吧,別加油了,萬一那邊的鬼物其實可以從夢里出來……”
“這種可能性太小了不是么,要是真能出來,還輪得到睡著的周雪藏著那塊玉嗎?”虞幸看著趙儒儒笑容一僵,十分快意:“其實我本來就打算去看看的,這不是想著你體力差過不去,一個人留在這兒可能會害怕么,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可就過去了?”
趙儒儒:“靠。”
刀扎得太狠,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為哪一個點悲傷。
最終,她只能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你去吧你去吧,我才不害怕呢,你也說了鬼物出不來,那我怕個蛇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墻上的掛鐘走到十二點,虞幸在手機上備忘錄上打字的手微微一頓,一股涼意順著地面升騰,讓空調吹出來的暖氣效果大打折扣。
墻對面的氣息驟然紊亂起來,他隱約能聽見一些紛雜而虛幻的聲音,就像是有誰在用氣音小聲交談。
可仔細去聽,又什么都聽不到了,就好似錯覺一般無法捕捉。
“來了。”他輕聲道。
明明還是一樣的場景,什么也沒有變化,但趙儒儒眼中的世界似乎都變得更黑了,一種莫名的力量讓她的心跳沉重如擂鼓,每跳動一下都分外的累人。
若是放在平時,這個癥狀說明,有什么不好的事物找上了門來,她該起卦占卜了。
可今天,她卻是沒有必要占這一卦,而是在臥室的燈光中找到了同伴那雙狹長的鳳眸,在其中看到了一種安定。
她遠離了墻面,小聲道:“要去了嗎?”
虞幸手中突然出現一抹寒光,造型充斥著古韻的匕首被青霧包裹,使人看不清具體的樣子,只看得出它閃著兇意,就像它的主人一樣,似乎從來不會真正顯露出害怕和無措。
“別擔心,就是去看一看而已,第一天晚上,應該不會出現太難的死局,周雪也——哦,周雪有可能會死,不過我覺得這一點我們可以信任酒哥,他不會出現失誤的。”
安慰了替他擔心的趙儒儒一句,虞幸起身穿上外套,打開窗戶,冷風混合著濃郁的陰氣一下子灌進來,迎面把他吹成了傻逼。
他嘶了一聲:“好冷。”
外套一點兒也不頂用。
為了不在寒夜中待太久,他迅速翻出窗外,獵獵寒風不斷鉆入他的領口,他鼻尖頓時凍得泛紅,鞋尖重重一點,躍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