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儒儒很快截了個圖,在微信上發給了虞幸。
電話暫時掛斷,虞幸這才看到,在他對著墓碑說話的時候,趙儒儒已經打了兩個微信電話給他,可是“方幸”對這類邀請的設置是禁音,導致他沒有接到。
“電話是鬼模仿趙儒儒打的”這個可能性也無限減小了。
虞幸一言不發,他腦子里隱隱出現了某些碎片般的靈感,可由于太虛無縹緲,暫時還成不了型。
這樣也好,虞幸想。
游戲嘛,就是要有點挑戰,才能帶來樂趣。
他越來越覺得,第二階段的任務絕對被那位特邀嘉賓篡改了很多。
只有伶人,才能跨過漫長歲月,抓住他的思考習慣,從而給出完美的誤導。
可正因如此,虞幸也會是最能反向推導出伶人想法的那一個。
他轉身,望向下方廣闊的碑林,面色如常。
直播間的觀眾甚至不能從他的表情里察覺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殊不知,如果他瞇起眼睛,或者自目光中閃過玩味,都僅僅意味著他饒有興趣而已。
當虞幸真正興奮起來的時候,他往往會把這種感覺藏在最深處,無論內心是火山噴發還是萬里冰封,都有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將其剝離出來,產生一道叫做“孤獨”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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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壘堅不可摧,里面籠罩著屬于虞幸一個人的秘密和玩具。
瘋子和瘋子,如果不合作,就總要較量出個輸贏的嘛。
……
地鐵站人擠人,周末的到來使人流量硬生生提高了一個等級,趙儒儒混在人群中,以斜挎包擋著手部的動作,試圖在吵鬧中算出周雪的位置。
很可惜,算卦需要在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下進行,過分的吵鬧讓趙儒儒心生煩躁,筷子在手里轉筆似的轉了一圈,愣是一點東西都沒感應到。
她眉頭皺起,要不是在女廁所算出來的卦象不算太差,她這會兒已經要爆炸了。
即便如此,周雪的蹤跡還是一點兒影子都沒,這女人就好像一滴水,融入了平靜的湖面里。
“啊啊啊太煩人了。”趙儒儒深吸一口氣,維持住了平日里冷靜的形象,不情不愿地收起了算卦工具。
她精通卦術,但起卦消耗精神,尤其是短時間內不斷起卦,對她的理智是個不小的傷害。
為了安全,她一段時間內不能再算了,只能靠眼睛找。
有人可能會覺得,趙儒儒太廢了,打不了跑不了,推理能力還不亮眼,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算卦,就這樣限制還那么多。
事實上,預言、占卜、算卦等能力,在推演者中遠比高武力值受歡迎,因為只要有這種人在,就意味著在關鍵時刻,倚靠這些能力,團隊能避免很多死局。
趙謀也是因為在一件祭品種獲得了罕見的占卜能力,才迅速嶄露頭角,最終穩穩帶著自己這條直線爬升到本家都要重視的程度。
趙儒儒在本家的重要性比起趙謀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擠在人群中,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