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真的是走南闖北,哪兒都混過,學的東西也雜,好在很多堆積在記憶角落里的東西,只要再碰到,就可以很快重拾起來。
一邊練刀,虞幸一邊想了想回彌今市之后的計劃,除了現實里有些人要收拾,推演也需要更謹慎的抉擇一下。
兩次無法使用祭品、身體素質被壓制的推演最好快點過渡掉,否則誰知道伶人會不會搞出什么幺蛾子。
那么首先,直播推演就不考慮了,因為死亡平行線結束后,他的玫瑰面具終于徹底失效,這個時候在眾多觀眾眼皮子底下行動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扮演類推演需要推演者以已有角色的行為方式做事,虞幸剛經歷過小靳這個身份,有點膩。
然后,他新得到的唐刀明顯殺鬼物更劃算,他不想將血槽的進度浪費在人身上,所以對抗類也暫時排除。
剩下的就是映射類和調查員類推演了,兩者相比較之下,調查員類推演已經有過一個棺村作為打底,世界觀是穩定的,而且虞幸也隔了很久沒去看看自己的“San”了,多少有點想念那個有邏輯可循的世界。
“等解決完現實中的事,先進一次調查員類推演,剩下一次看情況再選擇,不知道我晉升分化級之后,San的推演難度會有怎樣的提升。”虞幸喃喃道,莫名想到了棺村結束后,他們拉的那個微信群。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還活著幾個。
隔天早上,虞幸難得起了個大早,和趙一酒以及趙謀道了個別后,就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了風故蘭庭。
唯一注意到他的大概就是洛家那個看門的青年了,青年依舊穿著西裝,一臉慵懶和生無可戀,根本就沒問他去哪兒,只是在虞幸背影消失的時候喃喃了一句:“嘖,真愜意,我也想跟他一樣溜之大吉呀~這幫家伙比去年墨跡多了,開這個會開那個會,喵了個咪的,看門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虞幸這次兩手空空的來,兩手空空的去,確實很愜意。
他坐著直達的高鐵回到了彌今市,剛出地鐵站,就看見祝嫣扎著馬尾辮,正蹲在一個街邊小攤前和攤主說著什么。
虞幸走過去,就聽見祝嫣在夸獎這位戴著墨鏡的“眼盲”攤主:“哇!你算的太準了,我確實從小就命好,父母越來越有錢,前半生毫無坎坷,連一點驚嚇都沒受過呢!你怎么算得這么準啊!”
攤主支的是個算命攤子,聽到祝嫣的附和,絲毫沒察覺出什么問題,還偽裝成高人風范,老神在在地絮叨:“天機不可泄露,但是小姑娘,雖然你前半生命好,可是我觀你這后半輩子,恐怕有大難啊。”
攤主拿出一塊看著像翡翠的手鏈:“這翡翠是大師開過光的,可保你安全度過劫難……”
“咳。”虞幸站在祝嫣背后,輕咳了一聲。
祝嫣一個激靈,腿一軟就往旁邊一栽,她后知后覺向上一看,之間虞幸又是一副被凍得鼻尖通紅的樣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祝嫣沮喪地摸了摸挨著地的屁股,嘴角抽了抽:“嚇死我了……果然是大難,我應該穿個厚點的牛仔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