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噴完了驅蟲噴霧,厭惡地瞥了芬利的背影一眼,只有詩酒揚聲挑眉:“我說芬利,什么幫San適應氛圍,不就是你看不慣長得好看的男人嗎?當婊子就別立牌坊,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數。”
她脾氣火爆,一點兒也不怵芬利,當場就懟他:“平時你說什么小娘們兒小婊子的順口了我不管你,現在我和愛麗在隊伍里,希望你心里有點逼數,別找不痛快。”
“嘖,你就幫著他吧,有本事你護他一路。”芬利不快地瞪了詩酒一眼,終究是沒和她吵起來,事實上他們這個隊伍里相互爭執吵架簡直是每日常態,但誰吃了虧都不會動真火就是了,他們彼此之間多多少少都有著過命的交情,還不至于一點口舌之爭都忍不了。
詩酒冷笑,瞥了一臉淡然地虞幸一眼,沒再繼續說。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深入這座山了,看高度大概是在山腰的位置,周圍的樹木種類產生了變化,多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一行人體力都不錯,勻速前進著,刀疤時不時在樹干和地面上留下記號,方便之后他們返回。
孫哥根據手里的地圖指揮著方向,虞幸一開始還很有興趣地邊走邊觀察身邊植物,后來看累了,掏出有線耳機插上手機聽起了音樂。
他相信手機的電留著是沒有用的,進山之后信號越來越差,此時已經完全消失,失去了對外通訊的功能。
而且虞幸對推演的尿性已經很了解了,到后期哪還有手機什么事兒,估計不是即將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沒什么時間能讓他安逸地聽音樂了,干脆趁現在好好放松一會兒。
沒過多久,愛麗醫師又靠近了他,眼里透著一絲探究,期期艾艾地小聲問:“誒,聽說孫哥找你是去臨摹壁畫的?”
虞幸看向她,又別開視線:“是。”
“你真能臨摹?墓宮里的壁畫根據保存情況不同,臨摹難度也有高有低,但是它們本身就已經很模糊了,有的還破損嚴重,我看都看不懂呢!”愛麗感嘆道。
虞幸:“你看過別的墓的壁畫?”
愛麗搖搖頭:“沒有啦,我只是在親戚那兒看過拓本和照片。”
盧克離得近,聽到了她的話也湊過來加入聊天:“親戚?你家親戚……也是干這行的啊?”
“那可不,不然我哪有途徑來這里,還不是對這個所謂的廟宇墓宮感興趣嗎。不過我親戚也不是什么厲害的人,他還是做倒**較多。”愛麗笑起來,嬰兒肥的臉一笑就顯得很可愛,盧克跟著傻笑兩聲。
虞幸:“……”
他看著一個長滿絡腮胡的彪形大漢對一個嬌小美女露出憨憨的笑容,有點辣眼睛。
正當他們嘀嘀咕咕不斷聊天的時候,落在后面的阿德突然“嗷”了一嗓子,吸引了全隊人的注意。
“怎么了!?”孫哥立刻問。
阿德擰著眉,把不知何時爬到他脖子上的大蟲子揪了下來,罵道:“這蟲子真會找地方,快爬老子臉上來了,老子被它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