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立刻扶起阿德的頭,讓他的氣管保持通暢,然后跨坐到他身上開始心肺復蘇的按壓,她一邊按一邊對離得最近的虞幸道:“你幫忙做一下人工呼吸。”
虞幸:“……”對不起,這個時候突然觸發了薛定諤的潔癖了呢。
芬利沒等虞幸開口,就一臉不屑地擠開了他,跪到阿德旁邊,配合愛麗的同時還發出一聲嘲諷:“呵,指望他?”
這一次,虞幸對他的嘲諷感到十分感激,于是他也沒閑著,蹲下來,看著芬利小聲道:“加油——加油——加油——”
芬利:“……”靠,你特娘的有病啊。
芬利用眼神轟走了虞幸,虞幸也沒啥意見,默不作聲走到剛才丟背包的地方,把自己的包撿了起來,其他人也過來拿好了裝備。
這一次算是有驚無險,多虧了河流的存在,不過眾人總算對這幾座山的兇險程度有了一個直觀認識。
“根據經驗,越接近墓宮,幺蛾子還要更多。”詩酒順著氣,擦拭著頭上的水漬,看著那邊正在搶救人的愛麗和芬利,“大家可得小心了,這才第一座山,后面還有兩座呢。”
“可不是嘛,我之前可看了哦,孫哥的地圖上面,墓宮那一塊有好大的一個空白范圍的咯,就算我們到了第三座山上,還得去找墓宮入口,哎喲~~想想就難受的呀!”阿龍一說話大家就起雞皮疙瘩,仿佛已經感同身受到了那股難受。
盧克嘆了口氣:“咋說呢,每個大墓前頭都有些忒邪門的玩意兒,有時候我寧愿在底下碰到僵尸和鬼還有機關,都不想面對這些自然界的變異獸蟲。”
孫哥沒有參與這種無意義的討論,他看著躺在地上的阿德,突然問道:“詩酒,你的人踩點調查的時候,沒遇到過這種蟲子?”
他這話一出,眾人頓時一靜。
是啊,最先進行踩點的都是詩酒的人,地圖都畫出來了,怎么會沒遇到蟲子呢?
那假如詩酒知道這蟲子的存在,怎么不早提醒他們?
面對一干人等質疑的目光,詩酒無奈道,“我們之前過來踩點的時候,只利用飛機航拍了一些,再加上傳說和史料,推測出了墓宮大致范圍,你們沒看見地圖上的路線都是斷斷續續的嗎?”
她嘆了口氣:“這種大山哪有什么路,都是根據航拍確認的一些勉強能走人的路拼接起來的,也就是說,只要你們愿意,換條路隨便走也行啊,反正墓宮范圍不會動,拿個指南針走哪兒到不了?”
說的也有道理。
虞幸看了詩酒一眼,幫她說話:“她說得沒錯,機器踩點和實地考察是完全不同的,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懷疑自己的隊友,這對接下來的行動沒有好處。”
孫哥沉默著,兩秒后突然抱歉地笑笑:“哈哈,沒錯,是我鉆牛角尖了,抱歉啊詩酒,我跟你道歉。”
詩酒不在意地擺擺手,和眾人一起走向愛麗那邊,虞幸跟在后面,發現詩酒很隱晦地朝他比了個謝謝的手勢。
一場懷疑被扼殺在搖籃里,阿德的情況卻不容樂觀,愛麗已經很疲憊了,突然,就在芬利再次度過去一口氣的時候,阿德有了反應。
他“哇”的一聲突出了滿口鮮血。
眾人一呆,忙圍上去查看,結果就聞到血中那股異香。
“……”
“不行了,他沒救了。”愛麗沉痛地搖搖頭,對驚呆了的眾人解釋說,“一開始的黑血只是一種偽裝,真正的毒很狡猾,在偽裝里滲透到了阿德的內臟,我失去了最佳的救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