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和刺頭倆人呢?走丟了?”刀疤已經將干衣服還給虞幸,在烤自己的衣服了,他看時間過去這么久,有些奇怪。
“就是呀,這么久了都,他們不會遇到什么事情了吧?”阿龍也有點擔心,他問孫哥,“孫哥,你們四個人都是分開走噠?”
孫哥臉色有些嚴肅,他看了安靜下來的隊員們一眼,說道:“走了沒多久我們就各自分開了,說好不要走太遠,后來我返回的時候還專門找了一下,沒看見人,我以為我是最后一個回來的。”
洞里暖和起來,小隊眾人的心卻稍稍涌現起一股涼意。
“沒見信號彈也沒聽著求救,這咋整呢。”盧克一臉絡腮胡,看起來長相十分兇惡,可經過這短短幾小時相處,虞幸看出來他其實是這個隊伍里相對比較純良的那一個。
“難道真出事了。”愛麗糾結起來。
“要不我去找找。”盧克忍不住了,他還挺喜歡詩酒那個直爽的妹子的,站起身主動向孫哥申請,“我帶上殺蟲劑,再帶上信號槍,看到什么立刻求援,讓我去找找吧?”
孫哥算了算時間,發現已經不太可能無事發生了。
他點點頭,果斷道:“行,現在雨比剛才小多了,阿龍,你和盧克一起去,兩個人不要分開走,小心點。”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虞幸耳朵里傳來一種摩擦和滑動的聲音,很輕微,但是在不斷朝他接近,來自——上方。
在這山林里,他第一反應是有蛇。
可當四面八方都傳來這種聲音之后,他就知道不可能,進來的時候小隊檢查過環境,不可能有這么多蛇藏著都沒被發現。
在頭頂上、大片大片的、可以像蛇一樣滑動的……只有那些長得和爬山虎沒多大區別的藤蔓了!
虞幸反應極快,往前一撲,差點撲到正在喝水的刀疤懷里去,刀疤被他嚇了一跳,沒來得及問怎么回事,就聽到虞幸喊了一聲:“看上面!”
所有人下意識抬頭。
他們的頭頂,靜態的“爬山虎”紛紛活了一樣爬動,順著洞壁向下游動,原本翠綠的藤蔓已經撕掉偽裝,通體轉化成了一種中毒一般的深紫,也暴露出了隱藏在葉子里的倒刺。
放眼望去,小小的山洞里,蛇一樣的藤蔓密密麻麻,顯示出毫不掩飾的攻擊性。
“臥槽!”
不管哪兒的口音,此時都爆出一句一樣的國罵,芬利立刻拔出匕首,暴躁道:“這特么什么玩意兒!”
沒人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它們不僅多,而且從靜止到活動的轉變完成得非常快,就連朝眾人爬動過來的速度也很快!
虞幸腳踝一痛,幾乎沒有閃躲時間,就被幾根藤蔓纏上,他低頭看去,那是最早爬下來的幾根藤蔓,小指粗細,真的和蛇極為相似,竟然是以一種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朝他彈射而卷住他的。
他的腳腕原本有軍靴包裹,可是剛才,眾人都把軍靴脫下來晾褲腿,他也不例外,這會兒軍靴雖然套上了,但是褲腿沒有扎進去,就給了藤蔓可乘之機。
深紫色藤蔓堅韌而猙獰,上面的倒刺扎入了虞幸的腳腕,配合著藤蔓的拉動,倒刺勾著幾絲肉就往后拉,那種痛楚比被人砍上一刀還難以忍受。
“我去,好痛!”愛麗也被刮到了皮肉,雖然不知道傷到了那里,但她顯然十分憤怒,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空間又太小,這里簡直是藤蔓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