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想在佝僂人自由時制住他,恐怕就沒這么輕松了,也會是一場艱難的戰斗。
恐怕妖道下葬前也不會想到,他,或者她,留下來的雙重保險,竟會成為后來盜墓者利用的資源。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還記得嗎?”虞幸閑適地找了個話題聊天。
佝僂人惡狠狠地瞪著他,似乎不打算和他聊。
怪魚在下面打轉,卻不咬他,佝僂人雖然知道這是因為怪魚現在還不餓,或者一時間心情不錯,但是情緒也平復了很多。
沒關系。
只要他還有機會上岸就好。
只要他上去,這條魚將不能再威脅到他一分一毫,眼前這個活人,也會被他用繩子掛在林子里最高的樹上,掛得高高的,以后他每天進林子里,都能欣賞到這個人逐漸腐爛的身軀!
“小可愛,雖然你可能比我老……”也不知虞幸是以什么心態對著這張臉叫出小可愛的,大概這個詞在虞幸心中只是單純的三個漢字而已,“你不會在想,怪魚不吃你,你就可以翻盤吧?”
佝僂人確實是這么想的。
但另一邊,剛處理完本體那邊的事,聯系到這頭的紙人的卡洛斯剛一睜眼,就看到了這么勁爆的畫面,聽到了這么勁爆的語言。
小紙人跌跌撞撞往前跑了幾步,站在干燥的一塊地面上,記號筆草草畫出的五官流露出一種叫做茫然的情緒。
這是怎么了?這特么怎么回事?
我就離開了一會兒,這祠堂里面怎么形式就變化得讓我看不懂了?
San是怎么把那個長條人從棺材里薅出來,并且塞到水里面去的?
San太棒了,這反派的臺詞從他嘴里說出來,簡直毫無違和感。
一瞬間,卡洛斯幾乎模糊了虞幸和佝僂人的外形,將佝僂人代入了受害者身份。
跳脫的卡洛斯并沒有太難以接受,他心中的好奇心被惹了出來,決定愉快地在旁邊圍觀。
佝僂人正在掙扎,他試圖順著刀刃的方向,把自己的手給扯出來。
顯然,雖然他的想法被虞幸戳破,但他仍舊有這種心思,他還沒有放棄希望。
虞幸笑得特別開心,他就喜歡看這種東西生出的希望被他狠狠戳破后的樣子。
“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不小心惹你鄰居生氣了。”他歪了歪頭,笑容玩味,“這條魚以為我被它的尾巴拍死了,心情好像很不錯。”
“但如果……它又一次看到我的臉,而我就在暗河上方,你覺得它會有什么反應?”
這段話有些超出佝僂人的理解范圍,就像現在的他并不太能理解惹鄰居生氣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以捕捉到一些重點。
比如,魚的反應。
那條魚如果想咬死這個活人,一定會撲上來,那么還在水里的他,無疑會被同時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