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卡洛斯清清嗓子,“在我們匯合之前,這位叫San的恐怖畫家,他把棺槨里原本躺著的佝僂人丟去喂魚了,這你們也知道,我跟你們提過。”
李爺:“然后呢?”
卡洛斯:“然后就是我沒跟你們說過的了,他自己躺棺槨里體驗鬼生去了。”
林:“……”
李爺:“……”
耳麥里的詩酒:“……”
就,也不知道說什么,挺離譜的。
“我進去之后的感受也不太好形容,總之不是什么好感覺,我懷疑,我就是在黑棺里受到了一些詛咒之類的東西,出來之后,就開始各個時間線跳。”虞幸走了兩步,望著啞巴了的幽靈舌。
“那我們也沒進過——”林說到一半閉了嘴。
他悟了。
萬一……某個時間線上的他們,躺進了棺槨呢?
“我們一隊人經過祠堂的時候都進去查探過。”卡洛斯道,“我沒躺過棺材,但或許有一個我躺過,眾多時間線里,只要有一個躺過的——這個事情就成立了。”
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一個他們因為各種原因躺進棺材,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
于是,就造成了現在這樣,時間線混亂的局面。
“總之,我們都小心點,即使現在大概能確定是時間的問題,但是看看眼鏡,我們也能發現一件事。”卡洛斯指著眼鏡男身上虞幸的唐刀留下的傷口:“不同時間線,好像還是會相互影響的。”
“不僅如此,所有人都不能信任了,萬一下一刻我就變成了鬼呢。”李爺煩死了,他又抽出一根煙叼著,“媽了個巴子。”
“媽了個巴子。”
突然,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聲音學了一句。
眾人一頓,同時往聲源處看去,只見一朵幽靈舌微微搖擺,背叛了它的同伴們,第一個脫離啞巴隊伍。
“它為什么在動?”李爺抽出刀,“底下有什么?”
虞幸不聲不響取出了解禁的攝青夢境。
匕首從人格面具上消失,轉移至他手心,冰涼的觸感帶來十足的安心,青霧淡淡地縈繞在他手腕上,隨即似乎意識到周圍還有旁人,徹底斂去。
亦清幾乎純透明的影子飄了出來,幽幽籠罩在虞幸身上,虞幸抬眼,還沒說話,就聽見亦清溫潤的聲音:“放心吧,這場推演沒有限制我,讓別人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亦清想得很周全,虞幸便沒什么好叮囑的了。
有一說一,亦清這抹青色的存在,是虞幸在推演中為數不多喜歡的顏色,夢里也是亦清突破了系統限制來提醒他。
對于亦清,虞幸已經從一開始的戒備,逐漸變得適應和信任,以至于許久沒見到亦清,還有那么一點掛念。
他很想知道亦清這段時間出不來,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回攝青酒吧繼續組織他那屬于鬼魂狂歡的游戲去了。
最重要的是——亦清不在,他少了個非常好用的工具鬼。
不能忍。
“有意思,花田挺漂亮的,如果這些花是青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