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給后世人創造了更大的難題。
虞幸走回平臺,如果有機關,那一定是在平臺上,否則妖道的自己人進出一次也太麻煩了。
他帶著露指手套的手輕輕撫摸在石壁上,感受著紋理的走向。
他發現石壁上隱隱有水紋,這里在很久很久之前,應該是一片水域,但在妖道修建墓宮的時侯就已經干涸了。
亦清這里轉一圈那里轉一圈,透明的身影浮在幽靈舌上都沒有一點接觸,像是變成了真正的無實體鬼物。要知道,攝青鬼是尸體化成,應該是有實體的,可強大的力量讓他違背了科學定理。
他表現得太悠閑,虞幸冷笑一聲,直接把攝青夢境收回了人格面具。
亦清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反對,身影瞬間消失。
大概一分多鐘后,他再次取出匕首,亦清磨蹭了十幾秒才出來,在目不斜視的虞幸身邊饒了繞:“你可是對在下有意見?”
虞幸轉頭看看隊友們,發現彼此間隔著一段距離,這才回答:“意見不小。”
“我還沒對你有意見呢,你竟先折騰起我來了。”亦清不忿,雖然這不忿多少有些裝模作樣的成分,“是誰害我在小小的匕首里困了如此之久?”
虞幸無所謂道:“哦?在里面很無聊么?”
亦清最聽不得無聊兩個字:“那是自然,每天只能看霧看竹,再看看我的小樓里一成不變的擺設。”
“我還以為,”虞幸排除了身前這塊地方有機關的可能,走到另一處,聲音中的漫不經心里徒然帶了點危險的信號,“系統會陪你聊天呢。”
亦清收起扇子,輕笑一聲:“誰和你說的,系統每天那么忙,會來和我一個小小的契約鬼物聊天?”
“這時候把自己叫做小小的契約鬼物了。”虞幸終于偏頭盯著他,“你自己露出的破綻,如果系統沒跟你通報我的行程,你怎么會一出來就知道張叔和李爺是老友?怎么,攝青鬼的業務里還包含算命?”
亦清:“……”
“啊呀,暴露了呢~”
“所以,別跟我賣慘,明明有人陪你解悶。”虞幸轉回頭,觸碰著石壁上一條紋路,“要監視我就好好監視,惹我煩我寧愿不用攝青夢境了,你也說了,我有別的刀了。”
“你知道系統要監視你?”亦清壓根兒沒有被拆穿的自覺,換句話說,虞幸要是真能讓系統束手無策,對他來說也是一樁難得的趣事,他才不會尷尬呢。
虞幸:“廢話,還有,當初要封閉祭品,我可是征求過你同意的,所以,休想讓我產生愧疚而放任你得瑟。”
“嘖。”亦清瞇了瞇深青色的眼睛,有些危險的氣勢蔓延出來,“虞幸,你是真的不怕我,時不時我平時對你太友善了,讓你以為我是個善良鬼?”
氣勢蔓延出去,不遠處正起初探查的三個人都打了個寒蟬,驚疑不定朝四周望望,還以為又有鬼物要襲擊了。
“你就是天天拿鞭子抽我我也是這個態度。”虞幸根本不上當,他知道亦清不能傷害他,最多過過嘴癮。
可虞幸連嘴癮也不愿意讓亦清過,他不樂意:“要么幫忙,要么安靜點,別影響我。”
“有事幫忙就客客氣氣,沒事就這態度。”亦清冷哼一聲,收了氣勢,面上卻還是笑的,“看在你知道我監視你卻沒找我質問的份兒上,原諒你一次。”
有什么好質問的,虞幸都能想象到亦清對系統的態度。
如果不是這樣,他會放任亦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