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啊。”按照慣例,他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對著屏幕揮了揮手。
[幸我又來了!十年老粉不請自來]
[你看那些不要臉的墮落線多跳,上,用你的實力打他們的臉]
[是不是還用著遮掩外表的祭品呢啊,我看他也不白啊……]
虞幸隨意看了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信號被干擾后的電流聲。
聽著聲源,應該是從門外來的。
“外面好像有東西,是恐懼醫院慣有的嚇人環節嗎?”他眨眨眼,像是在請教一樣地問觀眾。
這是恐懼醫院獨一份的待遇,不管準備間是什么樣子,總會有一次嚇人環節,大概它就是想看到嘉賓露出恐懼的神色吧。
[哈哈哈哈現在嚇人環節越來越廢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情報,還有誰會被嚇到啊]
[幸猜到了,不過也說不準,或許是廣播響了呢,嚇人的東西早已躲好,等幸放松了警惕就——嘿嘿嘿]
他又望了一眼屏幕,然后往門那兒走去,在簾子前停下。
身上的雞皮疙瘩還沒消,這里溫度低,他又穿的少,走路都有冷空氣不斷往皮膚上貼。他的骨節處短短時間就凍得發紅,抬起手來將簾子的一角夾住,他的手指甚至和白色簾子差不了幾度。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簾子后面一定有什么東西,不好的、帶著某種恐懼感的東西,還有注視和貼近的感覺。
就在這時,房屋外的電流聲更大了,一個不帶感情的淡漠女聲伴隨著嚴重的失真響起。
“各位嘉賓——茲——請聽好,第一輪游戲將在——三分鐘后開始——現在開始公布第一輪身份牌——茲——茲——”
“這次夠直接的啊。”虞幸訝異地喃喃一聲,果斷地把簾子拉開。
瞬間,一張仿佛被剝了皮似的臉出現在他眼前,這張臉擠在透明玻璃上,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污穢的暗紅痕跡。
[害,還是嚇到我了]
[早已猜到,絲毫不慌]
[第一次看幸的直播,這么一看他也挺淡定的,是淡定流?]
前面的,幸可能是個腹黑流,演技派。老觀眾很想給新觀眾科普一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想到新觀眾之后可能會吃的驚,他們就默默撤回了即將發出去的字。
玻璃后扭曲的臉只閃現了這么一下,待它消失,門口重新變得空空蕩蕩,虞幸可以看見門外有些積灰的走廊,長條形的白熾燈一閃一閃,仿佛接觸不良。
“本輪游戲,醫生四人,護士兩人,病患六人。患者患有——肺癌、臆想癥、幽閉恐懼癥、被害妄想癥、心臟病、重度花粉過敏癥。”
“茲——任務設置完成,請各位嘉賓在準備區域領取工作證或病歷卡。工作證件以及病歷卡上已經標注了你們要完成的任務,如果沒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你們將會直接死亡。”
“你們中出現了兩個行兇者,請務必小心。”
“現在,請拿上你的工作證或病例卡,在兩分半之內推開準備區域的門,進入第一輪游戲。茲茲……”
最后一個音節落下,廣播似乎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干擾,信號中斷。
虞幸若有所思,他放下簾子,回過頭,就見他剛才躺著的地方多出一張病歷卡。
“看來這一輪是病人呢。”他邊說邊抬頭,就發現身份牌發放后,大屏幕就黑了,他無法看到觀眾的討論。
虞幸走上前,拿起病歷卡掃了一眼,病歷卡上最大的一行字就是——
“患者幸,患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癥。”